武皇不解问道,陈州,也就是林山郡南面的城池,张瑾瑜也寻思着两方人马会埋伏在哪里,不过几十万大军,就算埋伏,也埋伏不了的,
“陛下请看,郡城怎么说也有几万府军守着,墙高城坚,坚持几日不是问题,太平教的人必然会先打陈州,再打郡城,正巧,陈州地界一马平川,是野战的好地方,只要贼军敢出城野战,朝廷兵马必胜,”
这也就保宁侯信心所在,只要能把太平教的大军主力,引出城野战,那时候,朝廷的兵马对阵其中,胜券在握,也不需要朝廷在京城整顿兵马了。
武皇周世虹听罢,点了点头,这也是最好的想法,估摸着想了多次,无非是这种情况,另一种,就是洛云侯所言,林山郡城丢了,朝廷陷入被动,想不通,诺大郡城会失陷于敌手,
“洛云侯,你觉得呢?”
张瑾瑜仔细瞅了半天的地图,只见地图上简单的画了些山川河流,剩余的不过是城池字迹,密密麻麻的城池名字写在其中,看来关内富硕也不是传闻,
再瞧瞧京南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城池最显眼,
“回陛下,其他都是小道,臣觉得,京南之地只有一城的得失,才是重中之重,就看谁的度快了,臣觉得,两军形成决战之势,只能是在郡城,没有其他的地方,要么是敌军攻城,要么是朝廷兵马攻城,至于胜负,臣不知,”
“为何?”
武皇紧接着问道,
“回陛下,京南缺粮食,只有郡城有足够的粮食养活他们,所以,就算是死战此地,太平教那些人也不会退,第二,朝廷这么久都没有此地消息,连皇城司的人都跟死绝了一般,那就说明,此地官员早就有异心了,至于何人串联,臣也不知,所以此战,凶多吉少。”
张瑾瑜打仗从不看一城一地得失,只看后勤所在的补给,能胜一次,两次,不足为虑,最后笑出声的,才算胜利。
此言一出,
武皇周世宏的脸色,就阴沉下来,抬眼看向戴权,问道;
“洛云侯说的可属实,皇城司可有来报?”
戴权苦笑着摇了摇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回陛下,南边的奏疏,几乎没有,前些日子,老奴先后派遣精干人士去了南边,全部音信全无,最后一部人马,有人传回信件,说是有不明势力的人马,四处截杀游骑,想来侯爷所述,八九不离十了,”
这样说来,洛云侯的话,就对了八成了,武皇来回踱步,反手背在身后,眼神狠辣之色一闪而逝,
“明日科举结束,你立刻组织人阅卷,那些巡考官你都用上,一夜的时间也够了,第二就把榜单送入养心殿,朕亲自批复,而后,洛云侯,你去京营巡视兵马,清点军械,”
停下脚步,
又看着保宁侯康贵臣,吩咐道;
“保宁侯,你在禁军大营,也迅清点兵马,粮草军械等着,随时可出兵,记着没有。”
“喏!”
张瑾瑜二人尽皆拜服领命。
就是张瑾瑜心中一慌,连夜阅卷,也亏陛下想得出来,这不是赶驴上磨,不给点喘息时间,
“陛下,可还有吩咐?”
张瑾瑜索性一次问的明白,来回折腾谁都累啊。
“没了,都回去好好休息,此中的话语,不可外传,去吧。”
“是,陛下。”
二人应声走出了养心殿,到了外间屋子,自有太监帮衬,穿上蓑衣,而后领着两位侯爷离去,
人一走,
武皇周世宏,又急步回了书案之后的龙椅坐下,
“戴权,内务府,内帑库银,还有户部那边,必须出个章程,把饷银和粮草备齐,银子户部拿大头,朕的内帑也出一部分,粮草,直接调用通州存粮,另外,分派皇城司的人,散入安湖大营,”
“是,老奴领旨,京城事务交给南镇抚司衙门,北镇镇抚司,明面上派出人马跟随侯爷一起去京营,一明一暗。”
戴权即刻领旨,心中快想着安排的人手,陛下的意思还是监视,
“知道就好,哎。”
一声叹息,复又陷入平静。
荣庆堂,
一片愁云惨淡,贾赦面色不愤,心底竟还有些惊艳的心思,洛云侯府的杨氏,竟然能如此妖艳,自己花钱买的那些清倌女子,无一不是庸脂俗粉,如此绝色佳人,要是能共度春宵,那该是何种滋味,便宜那洛云侯了,
这样想来,心底隐约嫉妒愤恨之意,更加的妒火中烧,又无处泄,只能闷着头坐在那,
而贾政坐在那陪着贾母,由着二太太不断的陪着贾母,说些好话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