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离王对九鼎势在必得……”
“那便给他便是。”
无双愣了愣,还没想明白萧让话中意思,萧让就道:“离王眼中的至宝,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铜铸的鼎罢了。”
他停顿了下,又道:“区区一个鼎,离王要的话,便给他罢了,难道有了这个鼎,就能多胜几场仗,多赢几个城池吗?”
无双咀嚼着他的话,若有所思,萧让却拱手道:“公主,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无双这回并没有叫住他,而是细细想着他的一字一句,如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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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极殿的时候,无双将萧让的话告诉了凤煦,凤煦坐在金黄宝座上,想了一会,道:“说的也是。”
无双点头:“离王既然中了计,那我们便将计就计,将鼎送他吧。”
“送容易,但送了之后呢?”
无双思忖:“臣妹倒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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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无双就和凤煦密谈到了深夜,到了四更之时,两人都觉饥肠辘辘,凤煦于是就命人做了碗糖蒸酥酪,春夜夜寒,无双吃着热腾腾的糖蒸酥酪,觉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凤煦见她吃到嘴角都是,于是便用帕子去擦她嘴角,他拿帕子擦她嘴角的时候,眸中似有万里星河,写满了点点温柔,无双不知为何,觉得不太好意思,她放下碗碟:“皇兄,无双该回去了。”
“何必这么早回去?”凤煦道:“双双不想多陪一下皇兄吗?”
无双婉拒:“四更天了,无双该走了。”她唤着守在殿外的蘅因:“蘅因,蘅因。”
蘅因提着一盏宫灯,轻步走了进来,她向凤煦和无双福了福身子,只是起身时,却不由自主,偷偷看了眼凤煦。
但是凤煦却满心满眼,都是无双,并没有注意到她。
蘅因低头,藏起眸中的失落,无双道:“蘅因,我们走吧。”
见无双坚持要回寝宫,凤煦也不好再留,只是看着她娉娉婷婷的背影时,他面上,却满是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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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由蘅因陪着,往寝宫方向走去,蘅因提着宫灯,心中似是满腹心事。
连无双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到。
无双笑道:“蘅因,你在想什么呢?”
蘅因慌忙道:“没……没什么。”
无双故意打趣她:“我还以为蘅因有了爱慕的人,在犯相思病呢。”
蘅因又是一慌,手上宫灯都差点掉到地上,她忙道:“奴婢哪里有爱慕的人呢,奴婢要陪公主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