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花堇说的,那是不可能的。
对,这绝无可能。
阿妧在心中,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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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便这般极力告诫自己,伺候萧让的时候,也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半分,但萧让却好像喜欢上教她下棋了,动不动就要和她对弈,还夸她说:“你这棋艺,倒是愈发精进了。”
阿妧当时还在冥思苦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听后,她忙道:“是君侯教的好。”
萧让又笑了笑:“教你,倒也挺有趣的。”
他面对阿妧时,虽还是深沉冷峻,但笑的次数,也愈发多了,他向来冷淡,但笑起来,就如春风融雪,甚为好看,阿妧于是赶忙低头,藏住自己乱撞的心跳。
下完一局后,吴钩进来,说有军情。
萧让于是便屏退左右,和鹰鸢军商讨军情,阿妧行礼准备退下时,萧让又喊住她:“阿妧,你去市集,买一把琴吧。”
阿妧不知道他要买琴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和另一个奴仆一起,去了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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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市集,那个奴仆也觉得奇怪:“君侯房中,不是有琴吗?”
他一说,阿妧也突然想起,对哦,萧让房中,不是放着一把云杉琴吗?她还天天给那把琴擦的干干净净呢,怎么他突然又要买琴呢?
不过萧让心思,向来让人难以猜透,既然无法猜透,那就按照他命令行事即可。
阿妧和奴仆来了琴行,萧让要买的,自然是天下最好的,所以阿妧也便挑了把最名贵的琴,抱在怀中,便准备回侯府。
她和那奴仆同行走在路上,那奴仆还调侃道:“阿妧姑娘,等过几月,是不是可以喊你阿妧夫人了?”
阿妧唬了一跳:“别瞎说。”
“大家都这么说,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君侯对一个人有你般上心。”
“别胡说八道,君侯心中,只有云曦公主。”
“话是这么说,但云曦公主已经死了,难道还不允许君侯再遇到心仪之人吗?”
阿妧赶紧制止他的叨叨:“那是君侯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奴婢,我不敢妄想太多。”
“君侯和其他贵族不一样,他向来对于奴不奴婢没那么介怀,否则,吴钩将军又是怎么能当到鹰鸢军副将的?”那奴仆笑道:“而且,君侯房中明明有琴,还让我们来买琴,我看这琴,八成是送给阿妧姑娘的。”
阿妧心猛地一跳,她抱紧怀中的桐木琴,喃喃道:“怎么会呢?”
身边奴仆刚准备搭腔,忽然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阿妧吓得转头一看,只见那奴仆已不知被谁打晕在地,她大惊失色,刚想喊叫时,嘴巴却被人从背后拿着一张浸了迷药的帕子堵上,阿妧挣扎了几下,还是敌不过迷药药力,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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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才慢慢回转过来,头疼的厉害,眼皮重的无法睁开,手脚似乎都被人绑缚,扔在一张冰冷坚硬的床上,她迷糊间,听到门外有人在谈话,那声音,耳熟的很。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尖酸刻薄:“萧让为了这个贱婢,居然敢打本郡主,让本郡主在雍都丢尽了颜面,哼,整治不了他,本郡主还整治不了一个贱婢吗?”
郡主……阿妧猛的想起,这个声音,是荣安郡主!
就是那个闯入萧府,倚势凌人,硬要带走她,却被萧让用剑背打掉两颗牙的荣安郡主。
所以她是落到荣安郡主手中了吗?荣安郡主要干什么?要因为萧让,报复她吗?
阿妧半昏半醒间,听到一个男子唯唯诺诺道:“但是若萧让找到这奴婢……”
“找到便找到,他在雍都仇人那么多,凭什么说是本郡主做的?无凭无据,他能把本郡主怎么样?”
“话虽如此……”
“休要再啰嗦,这一刻,本郡主已经等了很久了。”荣安郡主愉悦地笑了:“等萧让发现他最宠爱的奴婢,躺在雍都最下等的窑子里,在屠夫贱民身下婉转呻吟,他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本郡主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了。”
窑子?阿妧吓得冷汗涔涔,难道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窑子吗?荣安郡主,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拼命想挣脱手脚束缚,但是她如今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又怎么能挣脱?她只听到荣安郡主悠悠道:“还等什么?就让这贱婢开始接客吧。”
不……不要,阿妧拼命在心中吶喊着。
但是她连不要两个字,都无法说出来,只能任凭有人推门进来,用粗糙的手捏开她的嘴巴,在她喉咙中灌下药物,她身体开始渐渐发热起来,这……这是春药!
作者有话说:
心疼女主
20
◎本侯定不负你◎
阿妧身子愈来愈烫,浑身上下都燥热的很,周身血液似乎都在往头顶冲,让她难受到冷汗涔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能迷迷糊糊睁开眼了,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小肮脏的床上,房间昏暗狭仄,手脚的束缚已经被除掉,阿妧强撑起身子,刚想逃,却见房门被推开,几个腌臜大汉闯了进来。
那几个大汉见到阿妧,愣了一愣:“这黑窑什么时候来了这个一个绝色美人?”
“是啊,这脸蛋,这身段,怎么会来黑窑啊?”
“听说是大户人家的奴婢,勾引主人,得罪了主母,所以才被主母扔到这里来。”
“怪不得……今日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几人满嘴污言秽语,走上前来,阿妧中了春药,浑身发软,她想逃,但是腿脚却根本挪不动,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大汉欺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