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凝,在暗夜中看了慕知意一会儿。
随后似是有所悟,开口道:“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慕知意冷哼一声:“我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说着,她将提起来的被褥再次抬起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她确实是心中有气。
既然他又找了别的女子,为何还要来溯阳找她?
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现在很想跟裴清允好好掰扯掰扯,可一想到明日他们的马车就要到顺德府和安川府的交界处,她又觉得此刻与他说这些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因着明日的计划,她现在心里有些慌。
裴清允收回落于她腰间的手,抬眸往窗外望了眼,本欲起身去唤容隐。
可已是夜深。
他躺在枕上,并未去睡。
直到慕知意在被褥里发出清浅的小鼾声。
——
次日一早,慕知意和裴清允一同用早膳时。
容隐和一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在定国公府时的事。
恨不得扯着嗓子嚎,生怕慕知意听不见。
当初慕知意离开上京城后,裴清允就命手下人去查柳舒这些年去过的地方。
循着柳舒过往的踪迹去查探,不难找出他们是去了何处。
只是,查到几个位置后,裴清允并未能立时就出发前往。
他被谢宇珩困住了手脚。
慕知意离开后,谢宇珩整个人变得更为不沉稳。
像只发疯逮谁咬谁的猴子。
得知裴清允在找慕知意时。
他心里感到痛快。
那段时日什么都不做,任何朝政也不处理,整日里就只围着裴清允阻挠他去寻慕知意。
用容隐的话来说。
不但黏人还疯的没有理智。
是以,裴清允被困住手脚的那段时日,容隐每次去他的书房里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他对于裴清允是有些了解的,他只有在心中燥意不能自抑时才会划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液来平息。
一连数十日都这般后。
容隐见他神色越发冷沉,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和一尘青松再三商议。
决定找一位和慕知意身形样貌都相似的女子送过去。
为了人家女子的性命无虞,将那女子送入他的书房时,容隐还在院中守着,那夜,裴清允刚一走进书房,就让那姑娘出去,当时他的语气已经很是冷沉,可那姑娘懂得些床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