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用过晚膳后。
她与裴清允道:“时辰还早,听闻庆安县盛产玉石,我想去街市上逛逛。”
裴清允对她颔首:“我陪你去。”
慕知意摇了摇头:“不用。我就买些东西,让一尘陪我去就行,”她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独自研究棋谱的容隐,继续道:“容隐闹了你好几日了,你去陪他下棋吧。”
裴清允回她:“也好,早些回来。”
慕知意对他‘嗯’了声。
她带着一尘出门,走在庆安县的街道上,每走至一家铺子前,总要买上几样东西,不过才刚逛了有一刻钟,一尘手中怀里就都给抱满了,而且,慕知意挑的还都是些重物。
一尘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人又生的瘦削。
抱着这些走一会儿还行,走久了就有些跟不上。
慕知意特意加快了步子,在一尘未跟上来之前,一连跟好几个当地人打听过了庆安县后与安川府交界处附近都有哪些村子,与哪面的山脉相连,以及那座无名山的地势,待一条街道逛下来,也差不多打听了个仔细。
和一尘再回到驿站时,裴清允和容隐正在屋内炭炉前下棋。
慕知意走过去,在裴清允身侧落座。
很安静的观着棋局。
她未解开身上的狐裘,过了有一刻钟,在炭盆前待的有些热,就起身褪去了狐裘才又回来坐下。
容隐是个眼尖的,慕知意落座时看到她腰间的荷包里装的鼓鼓的,就问她:“郡主这是买了什么?可是吃食?”慕知意时常在她腰间的荷包里放些果干与糖,容隐这么问,是嘴馋了。
慕知意闻言垂眸看了下,随后自荷包里取出几颗糖递给他。
正欲合上荷包时,容隐又看见了。
“诶?那是只什么瓶?”
慕知意微微凝眉:“……”
腹诽道,就他眼睛好使!
她自荷包内取出,随后递在裴清允身前,随口说着:“我见你手腕上的疤痕一直褪不去,适才经过药铺时,给你买的。”反正这瓶身上什么都没有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无非就是有些香味罢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
容隐抬眸朝裴清允的手腕处望了眼,随后说了句:“估计那姑娘划的那道疤痕是去不下了。”他话落,慕知意侧首去看向他,本能道:“什么姑娘?”
容隐对她笑了下,随后看向棋盘,‘哎呀’一声:“怎么又输了!”他为自己棋局对弈输了很是懊恼,口中不住的嘟囔着,根本就没心思再去回慕知意的话。
慕知意也不再问。
拿起炭炉前烤的橘子在口中一瓣又一瓣的嚼着。
待几局棋结束。
回到卧房。
往日里就算屋内燃了银丝碳,慕知意还是会觉得有些冷,都是钻进裴清允怀中去睡下的。
今夜,她沐浴后爬上榻,往床榻里侧一钻,裴清允熄了烛火上榻时,见她离得他远远的,伸手要把她给捞过来。
温热指节刚一触到她腰间,慕知意就再往床榻里侧挪,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裴清允落于她腰间的指节倒是没有再动,语气平和问她:“怎么了?”慕知意往头上扯了扯被褥:“你别说话,我都已经睡着了,又被你给吵醒。”
裴清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