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还活着这件事一旦泄露,两瓶威士忌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而赤井秀一,莱伊,这位fbi的搜查官,他似乎有着非常清晰的方向,往上攀爬的速度很快,领到的都是一旦完美完成、就必然会被组织记住的重要任务。同时赤井秀一已经在降谷零面前暴露了自己是fbi卧底这件事,偶尔和下线交接时也不避讳,这让这位日本公安心情复杂。
当他裹足不前时,却有人保持原先的步伐。
降谷零逐渐意识到,fbi在日本的容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更可怕的是,这对日本来说似乎不是一件坏事。
而同一时刻,公安上方权利的更迭已经遮掩不住了,他们这些卧底被暂且搁置,降谷零直觉上其中一定有or的影子。
一个猜想呼之欲出:fbi与or间存在关联。
事实上,降谷零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赤井秀一也在现场,这又是另一方面的佐证。
哪怕这仅是一种猜测,降谷零都为之出了一身冷汗,他瞬间就做出了上报的决定。
电话顺利的接通了。
“hi,中午好?”
对面是带着笑意的女音。
统治是什么呢?玩家不知道,她只知道游戏里君主统治下的臣子会不会叛逃,不取决于君主怎么做,而取决于游戏里有没有这条路线,这是一条镌刻在游戏底层框架的逻辑。
统治之外,玩家是否可以通过某种手段操控一切,重新复刻其中的逻辑?
统治10中没有人会跳出这个框架,而如何控制一群不是她下属的人,玩家做好观赏鱼跳出缸里的打算。
第一只是贝尔摩德。但她不被所谓的责任绑住,也不存在衷心这种事务,在明白外围存在一只巨大的眼睛后,很温顺的就服从了。贝尔摩德因此见过毛利兰,但是没见到玩家——虽然杀了玩家她也逃不出去,但是不排除人家就是有着别的心思,总之没必要为npc冒险,堵上自己的游戏进程。
第二只是降谷零。这位是有责任的,但在局长面前不堪一击。
“你是谁?”
“我原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局长说:“降谷零警视,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报现在就要上报吗?我记得我喂了你那么多信息,看来终于到了反哺时刻。”
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和职位,降谷零如坠冰窟。
“……你成了我的上司?”他不知抱着何种心情问出这句话。
“真高兴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入侵了联络线,如果我说是,今天你有情报交接吗?”
“如果没有,请挂断电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啊哈,hiro,日本要完蛋了,降谷零几乎无法维持思考,最后挂断了电话。
傍晚,落日沉下地平线,世界开始变得朦胧暗淡,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其实诸伏景光更早一点知道日本要完蛋了,因为他隐约听到有关于这位女士要竞选首相的传闻,也因为他负责部分命令的转交,已经有人在他这里探口风。
但是这位女士是个美国人啊!他作为这场狂欢中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是从头到尾都在旁观这场闹剧的人,从最开始觉得一切荒诞至极,到后来他逐渐麻木。直到最后,诸伏景光隐约察觉到了女士正在对黑色组织进行操控——只是一个人就完成了这样的布局,而他们这些公安卧底进去,手上沾满的鲜血和罪恶又算什么?这些无辜之人的死去,到头来真的没有一点意义吗?
诸伏景光后知后觉自己逃离了组织,但是过往毫无意义的一切如影随形,他似乎兜兜转转了牺牲了周围的一切,结果回到了原处。
而在新的视角中,那些明明是日本国籍却都有着fbi身份的人,却逐渐在各领域深耕,最后成为了一股强大的社会推进力量,简直闻所未闻。
明明说好是潜伏进fbi,清楚他们的动向,但最后,诸伏景光感到一种安定和安心,同时又为这种安心而生出愧疚。
对不起zero,我好像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我想要成为的警察,是这样的存在啊。
虽然电话里嘲讽了降谷零一顿,但是来自or的信息依旧送了过去,或者说这样他终于不会再上报时省略些什么了,局长对此很是满意。
但似乎他并没有保持沉默,而是开始在黑色组织内极为活跃的走动,与各个情报人员开展交流。他或许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他冒头一次玩家摁一次,冒头一次摁一次,直到他真切的停下了所有的动向。
听说过玻璃杯倒扣的跳蚤吗?一直碰壁的话,把玻璃杯拿开,它也不敢再跳动了。
于是第二位试图成为楚门的人,也好好担任了演员的角色。
第位,真正的楚门,或者说人造的楚门。
一个问题,假如你一直听着boss的命令好好做事,组织也风声水起,突然有一天你知道boss早就死了,你该如何做?
“你说boss被人暗杀的尸体在别馆被发现,已经死亡个月?”
琴酒瞳孔一缩,看向了手机里突然发过来的短信。
boss:终止a药研发,我已永生。:)
琴酒面临入职以来最大的危机,这次的卧底是“boss”。
“琴酒叛逃了?”
听闻的人十分惊诧:“那个整天抓叛徒的琴酒,他叛逃了?!”
提供消息的情报人员嗤之以鼻:“据说是杀了爱尔兰后叛逃的,我就说他每天以抓卧底的借口杀组织成员,绝对有问题,果然自己是最大的卧底。”
“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