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不要叛逃哦贝尔摩德,我可是很宠爱你的。
该死,贝尔摩德完全能理解自己、不,应该是整个组织,面临着多么可怕的情况,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早已把组织当做提线木偶操控了起来。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如果不是后面的人主动暴露,她是否还在演着这一出笑话?
——是了!背后之人就在看戏!ta只会联系那些想要跳出剧中的那些人,就连boss,也只是那个人眼中的一个角色而已!
贝尔摩德顿时捏紧了手机,为无处不在的窥视感而感到恐惧。
贝尔摩德在人前的身份是一位成就斐然的明星,拍摄过很多经典的剧集。按理来说,她对于观众的视线早已接受良好,也能在前人瞩目下神态自若。
然而此时,她为这莫名的、或许仅来自于一人的目光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化作了缰绳,牢牢拴住了她欲图前往boss所在地的双腿。
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了她桌边。
“您点的verouth,请慢用。”
他看上去平常得像每个酒吧都会出现的服务员一样普通,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除了他端过来的代表贝尔摩得代号的酒,其实是一杯白水。
贝尔摩德拿起了这杯用酒杯装的白水,凝视良久,一饮而尽。
随机带上座驾的钥匙转身离开。
不要反抗恐惧本身。
这是贝尔摩德这么多年来一直铭记的信条。
director_is_watg_you!
属于是上帝视角看“谁是卧底”这个游戏,却知道所有人都是卧底的好笑程度,玩家知道为什么友人能忍受下去了,因为彼此都消息闭塞到认为周围人都是敌人,于是僵持、于是僵持,这不就和“两个外星人来到地球上,攻击彼此后发现地球人不好惹,遂返航”这个笑话一样吗!
这个怪圈太魔性了,引得卧底前赴后继的来,又不明不白的死。玩家跟在后面等着捞人,要败露了一个捞一个,要败露了一个捞一个,每次安排的都是不同的人,保证只有她自己看明白了全场的乐子。或许黑色组织中一位喜欢抓卧底的成员琴酒不认得她,但局长已经很熟悉琴酒了,看了很多部他的连续剧呢。
特此钦封他为楚门二号合理吧?
而楚门一号这个名号,当之无愧的是那位已经发现不对劲的、正在寻找逃脱之路的女演员——贝尔摩德。
所谓楚门世界早安午安和晚安
“要出门吗?”
“嗯,和园子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毛利兰放下电话回答到。
玩家即刻联想到自己和友人初中时的日常,真心实意的为她感到开心:“好的,如果你的朋友园子想来这里玩也完全没问题。”
毛利兰有些犹豫:“这样不会打扰到客人吗?”
毛利兰并不是觉得放不开手脚,只是她想到了家里偶尔会上门拜访的客人,似乎都不是很普通的人,她们这些小孩子出现在这里似乎总是显得不够庄重。
“不会,小兰都不用避让。甚至说所有来到这里的人,小兰下次遇见了都可以直接索要帮助,这么看来还是多熟悉为好。”
局长语气带着理所应当的平静。在她眼里,只要是下属就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直接命令的对象,官员如此,侍者也是如此。
毛利兰为其中的坦然吃惊,更加深刻的理解了目前她的这位监护人,是怎样的存在。
而她真的,非常幸运。
抱着这样的想法,毛利兰走出了房屋,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在屋外等待的女人。
那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外国女人,一头金发在日光下分外闪耀。意识到来人时,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带着些凝重,一脸警惕地看向刚出门的毛利兰。
boss:向她问好。
一个小姑娘?是试探,还是可以为之一挺的风险?贝尔摩德摘下眼镜,弯下腰说到:“早上好,小小姐。”
她富有光泽的金发垂下来一缕,在微风下微微颤动,随风向摇摆。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你做些什么呢?”
贝尔摩德唇角微勾,挂上如常的笑意。
毛利兰摇头拒绝:“十分感谢,不过请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这样啊,祝你玩得开心。”弯腰的女人看上去有些遗憾,然后她站起来,看向毛利兰背后的屋子。
“那么我就先进去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要抱怨别人的神秘主义啊。”贝尔摩德呢喃到,她挺着背迈入大门,直到走远,对面房屋上的狙击枪才落下。
脱轨的演员重新就位,这部荒诞的剧集继续演了下去。
羊皮纸上留下漂亮的花体字母,其中的每一条内容放出去都会引起震荡,落款依然是熟人——or。
降谷零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简直像是戏弄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自己情报线的广大。公安那里不提起她的名字,黑衣组织高层似乎也有她的布置,然而到了这个时候,or是善是恶还要打个问号。
他已孤立无援。
自从知道诸伏景光假死后加入fbi时,降谷零与诸伏景光就逐渐断了联系。他知道诸伏景光加入fbi的用意,毕竟这个组织在当初显露出的情报量,以及其在日本潜伏之深让两个公安心惊。降谷零已有职责并不方便,但诸伏景光会选择去探查一下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日本又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但是与公安高层交接时,降谷零却对这件事选择了沉默。
如果卧底的信息被己方人暴露,那么跟毫无意义的送死有什么区别?上层对or的避而不谈、对卧底信息的泄露让降谷零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阴霾。他原先坚定的朝着一个认为崇高的目标奔跑,旁边有着一同前行自己的同伴,然而此时他逐渐踏入淤泥中:同伴前往了别的方向,黑色组织愈发显得深不可测,or的立场莫名。来时的路已退无可退,出发的家也开始露出了别样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