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宴和镖局里另一个姓郑的镖师分到一间,屋子不大,胜在干净,两张床隔了有两丈,中间有屏风隔挡,他和郑镖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了。
不知是郑镖师的鼾声如雷贯耳,还是他心里在隐隐期待着什么,陆九宴一直没睡着。
于是,他睁大的双眼,看到门栓被一柄利剑挑开,但一切声音都被郑镖师的鼾声掩盖,夜鸠似一阵风进来,无声无息。
她先走到了郑镖师的床前。
陆九宴皱眉,这都能认错,他平日里能打这么响亮的鼾声吗?
烦,他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
夜鸠的手摸上来时,他无情地甩开了。
夜鸠贴着他后背挤进被子,在耳边低语:“郎君,白日我说的话,可还记得?”
陆九宴没回声,但她从他突然滚烫的耳根听到了回应,手又开始乱摸乱拿。
陆九宴低呼:“有人在呢。”
夜鸠忽然翻身压上,“亲亲。”
?
她道:“上次是我不对。九宴,我真的忍了……很多年,我忍不住了。”
陆九宴听她提起上次的事,脸色沉了几分,“你分明是在玩弄我。”
夜鸠呼吸停顿,在他脸上轻轻揉搓的手指也滞住了,她冷锐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其柔和,低头含住他的嘴唇,浅浅细吻。
陆九宴被她高超的吻技吻得大脑空白。
郑镖师的鼾声间歇性传到他耳朵里,他又清醒了几分。
“不行。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我刚给他下药了。”她晃了晃手里药瓶,“你别叫太大声就好。”
?
陆九宴感觉自己又被死死地拿捏住了。
好在他这几日都在深思自己和青姝之间的关系,下定决心不再让自己重蹈这副不值钱的模样。
况且她到现在还没给他解释清楚,又想忽悠他,不行不行不行,男人要有底线!
想到这,陆九宴神魂附体,猛地推开她。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他捏紧拳头,提醒道。
夜鸠被推开后懵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什么事?”又紧贴上来。
陆九宴咬紧牙关,掐紧大腿,才没让自己陷入不可控制的地步,“你的解释呢?”
“呃。”她拍了拍脑门,思绪有些混乱。
不是说男人在这种时候一旦上头,想不到别的事吗?九宴怎么回事,这都把持得住,难道……上次真给憋出病了?
思及此,她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