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宴瞪大眼睛,一瞬间犹如遭了晴天霹雳,“所以他们说的州主郎君,真的是我?”
慕叶顿时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掌柜弱弱地补充道:“是说可能是您,大部分是……毕竟少东家对州主的情谊是大伙有目共睹的。”
陆九宴震惊地捂住嘴巴,“我,叶挽,我们……”
他的确对叶挽有好感,可是他还什么都没行动……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心想事成了呢?
夜鸠盯上的是州主郎君,他才矢口否认了和叶挽的关系,谣言就来得如此猛烈,莫不是叶挽知道了什么,故意拉他为她真正的郎君当挡箭牌?
正在陆九宴陷入越来越糟糕的遐想时,慕叶终于察觉出不对劲,猛地拉住他的手,一脸严肃地道:“少爷,赶紧跟我回家!”
007暗伤
陆府,会客厅。
陆九宴的几个姐姐们都赶了回来,会客厅整整齐齐地坐了一家十一口人。
陆九宴局促不安地坐在最前方正中心,陆正昌和陆棠氏分坐左右,目光如炬,纷纷审视着他。
陆九宴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爹,娘,姐姐们……一个谣言而已,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
“谣言?!”
大姐陆如贞猛地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九宴身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门口,指着对面一座二层高楼,大声喝道:“阿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站在那屋顶上说什么了?”
陆九宴:“我上那干嘛……”
陆如贞瞪大眼睛,提高了音量:“你说如果我们不同意你和叶挽的婚事,就从那跳下来!”
三姐陆如霜也快步走过来,拉着陆九宴一把推开了会客厅的侧房。
侧房里放置着几座高架,零散地摆放着几件文物字画。
印象中,这个房间应该有不少价值不菲的珍奇异宝,现在却如此凋零,陆九宴惊道:“我们家遭贼啦?”
陆如霜柳眉倒竖,“你就是那个贼啊!为了州主一句州府有难,你搬空了大半个家底。”
陆九宴对她们说的事似乎有一些印象,但是细想起来只觉头昏脑胀。
其余几个姐姐们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我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宝贝弟弟,为了州主一句话,苦学了整整两年厨艺,读书赚钱都没见这么刻苦。”二姐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气。
“……为了给州主缝补一件衣裳,针线女红也是一样没落。”四姐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还自个儿去什么男德学院进修,立志要做好州主的贤内助……”
“让你隐婚你就隐婚……没名没分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
“拜堂拜了一半新娘跑了,你还一个人坐在新房里傻乐!”
陆九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怎么可能,她们说的那些蠢事怎么可能是他做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他捂住耳朵,蹲下身,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句“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