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见他这般模样,又担忧地围过来问他怎么了。
陆棠氏急忙拨开人群,俯身问道:“宴儿,这些,你可有印象?”
陆九宴眼神迷茫,喃喃道:“好像有些印象,可是……”
陆棠氏一把摁住他的肩膀,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都忘了更好!宴儿,你那是少不更事被叶挽蒙骗了去,她只是利用你来掌控陆家,如今你清醒了,娘真是太高兴了!来人,马上去安排跟宋家的婚事!”又轻声对陆九宴道,“至于和叶州主的婚帖,暂时先放着,晚些时候再和离也不迟。”
“和离……”陆九宴失神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陆棠氏见他此刻神魂不归位,懵懵懂懂的,心中暗喜,知道当下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连忙将他扶起坐下,道:“你们只是换了婚帖,一没拜堂,二没洞房,本就名不正言不顺,不必在意。”
“啊?还没洞房?”
说话的是老七陆如煦,她和九宴关系最好,知道他对叶挽到底有多情根深种,想起九宴换了婚帖后那高兴得几乎要上天的模样,她还以为两人早就干柴烈火了。
陆棠氏瞪了她一眼,转身吩咐下人:“差人去请州主来陆府一趟。”
天大的好消息,自然要尽快让叶挽知道,从此以后陆府再也不受州府的牵制了!
一直困扰着叶挽的谜团似乎解开了。
自柳府宴后,九宴对她确实有些冷淡。
嗯……不是有些,是非常。
他一向是理解她的,从未提过任何让她为难的要求。她原以为是经历了生死,他心里不安,所以才……想方设法要她公布婚事。
前往陆府的途中,叶挽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九宴独独忘了和她隐婚这件事?
马车刚行至陆府,南歧也赶了过来。
南歧:“州主,握弦神医找到了,已经派人去请了。”
叶挽微微颔首,轻点了下头,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凝重。她刚要抬步进府,忽闻一阵车轮滚滚声,不由得驻足望去,只见又一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门口。
叶挽目光一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微微弯腰,对着来人躬身行礼:“父亲。”
叶明巍摆了摆手,与她一同入府,一边道:“我都已经听说了。宴小子到底还是落下了病根,不过挽儿,你也要看开些。”
叶挽紧抿着嘴唇,道:“女儿有分寸。”
正厅内,只有陆正昌和陆棠氏。。
陆棠氏见叶明巍也来了,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有些夸张,正要开口,却被叶挽打断:“九宴在何处?我要见他。”
陆棠氏赶忙唤来一名丫鬟,丫鬟低眉顺眼,快步上前,道:“州主,请随我来。”便领着叶挽去了。
陆九宴正在琼宝斋中仔细清点,果然发现书画库的那副‘春山竹石图’不见了踪影,他翻开记录簿,找到了取走这副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