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鸳鸯油炸丸子还未吃完,又急急挽着沈京洲往隔壁走去。
口中的冰块咬得咔嚓咔嚓响,虞幼宁强忍着残余的疼痛,催促沈京洲。
“陛……你快点。”
长街喧哗,隔墙有耳。
沈京洲是微服出宫,在外自然不能随意透露身份。
虞幼宁忙不迭咽下到嘴的“陛下“二字,眼珠子转动。
小小声,试探唤了一句:“沈郎。”
月光皎洁,银白光辉映在沈京洲乌黑眼眸中。
虞幼宁一直留意沈京洲的表情,见状,赧然一笑。
她讪讪干笑两声,窘迫道:“那是……夫君?”
沈京洲一双黑眸沉了一沉。
缥缈夜色氤氲在他肩上,虞幼宁猜不出沈京洲是喜是悲。
她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虞幼宁闷闷:“……我说错了吗?”
地府中少有妇唱夫随的小夫妻,虞幼宁红唇抿在一处。
蓦地,耳边落下低沉喑哑的一声:“没有错。”
虞幼宁眼睛亮堂堂,如缀着金箔:“那我该唤沈郎还是夫君?”
虞幼宁脸上坦荡从容,半点羞赧娇羞也无。
好似她和沈京洲本该如此。t
沈京洲眸色一暗:“随你。”
虞幼宁唇角上扬,她声音娇娇柔柔,似渗了甜腻的蜂蜜。
“夫君。”
言毕,虞幼宁似觉得好玩,又迭声喊了好几遍,“夫君夫君夫君。”
蚵仔煎的香气飘至耳边。
虞幼宁倏然松开人,急不可待提裙奔至彩幡下。
少女飘扬的长裙曳动着月光,似光下翩翩起舞的彩蝶。
点染曲眉,颊晕飞粉。
“夫君,你快点。”
再自然不过的口吻。
话落,虞幼宁又一瞬不瞬望向摊上的蚵仔煎。
蚵仔煎炸得酥酥脆脆,一口咬下去碎渣掉了满手。
虞幼宁晃晃脑袋,半眯着眼睛,她忽然朝沈京洲招招手。
虞幼宁挨着沈京洲,红唇覆在沈京洲耳边,呵气如兰。
“沈京洲,我今夜真的走大运了。”
虞幼宁掐着手指头,挨个数着。
她想吃的蚵仔煎和鸳鸯炸丸子,还有驴肉火烧,都在今夜吃到了。
沈京洲笑了两声。
虞幼宁不满皱眉:“你笑什么?”她狐疑,“难不成我说错了?”
“没说错。”沈京洲嗓音蕴着笑意,照着虞幼宁的话往下说。
“你运气一直很好。”
虞幼宁连连点头:“嗯嗯嗯。”
一面笑,一面又悄悄将自己的手塞到沈京洲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