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裕王。”她起身拜了拜。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江容晚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身后的人却叫住了她:“雨大,皇嫂不如就在建章宫歇一晚,明日一早我叫陈与送你回去。”
江容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过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景。
她若在他宫里歇着,他们之间岂不是相当于过了明路?叫她日后如何面对众人?她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种事。
慕容景却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仍是神色如常,似在安慰她:“皇嫂放心,我今夜还不打算动你。你若不想与我共眠,也无妨,你去床上,我自去榻上睡便是。”
他说的直白,稀松的语气带着一丝挑逗,江容晚不由涨红了脸。
她摇摇头,坚持道:“多谢裕王好意,不过我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玉棠若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慕容景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再说什么,点头道:“也好,那我送你回去。”
江容晚慌忙退后两步,勉强笑道:“裕王想来还有许多事要忙,怎可再劳烦你。”
慕容景却已经宣了陈与进来,不管不顾的替她挑起帘子:“皇嫂请。”
在陈与去取伞的间隙,他凑近她耳边,悄声道:“凭他什么事能比皇嫂更重要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t城
江容晚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想瞪他一眼,却是不敢,恨恨的将头扭到另一边。
慕容景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笑的更加得意。
漆黑的甬道长的像是没有尽头,江容晚不断祈祷着时间过得快些,让她赶紧到达。毕竟此时的情景,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
慕容景与她并排走着,替她撑着伞,二人之间距离近得暧昧,本该为主子撑伞的陈与远远的跟在后头。
雨势很急,青石板路上有许多积水,在风中漾起一圈圈涟漪。
江容晚提起裙摆,小心的避开那些水坑,慕容景便由着她。
末了,他将玉骨伞往她那里倾了倾,在她耳边道:“皇嫂若不嫌弃,不如我抱着你走?”
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江容晚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粉白的小脸倏的一红。
配上他那有些阴柔的眉眼,江容晚突然觉得慕容景就好像聊斋中的那些千年狐妖,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迷惑她,引诱她下地狱。如若他是个女子,定是那倾人国的祸水。
她有些恼了,索性也不再管那些水坑,只管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裙,只听得身旁的人爽朗地笑起来,不由更加恼怒。
夜黑看不清前路,鞋尖碰上一处凸起的砖石,未及反应,她的身子便整个向前倾去。
惊诧中,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