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他的皇后无趣,不如做我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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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声惊雷,骤然惊醒。
江容晚倏的坐起来,急促的喘息着,额上已是沁出了一层薄汗。
原来是梦。
可梦中的一切,他的脸和声音,看上去都那样真实。
皎皎月色从纱窗透进来,照亮了床前的翠鸟屏风,有一种安宁又诡异的气息。
她重新躺下,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这梦实在奇怪,她想不清,不过这只是个梦,梦里的东西又怎么能相信。
江容晚安慰着自己,觉得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忧心过度,一时梦魇住了也是有的,便合上眼,努力不去想这件事。
可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正心烦意乱,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不少人。
先帝孝期未过,天下万马齐喑,不知是何人敢聚众喧哗。
她下床披了衣裳,挑了一盏灯,去寻那声音的来源。
走近了,发现是从隔院传来的,恰是二哥江淮的住处。
院中灯火通明,江淮召了几个公子在赌牌,怀里还拥了一个搔首弄姿的舞姬。
他似乎手气不顺,频频输钱,但脸上却没有任何懊恼的意思,反倒是十分自在的与怀中的人调笑着,啜饮着舞姬喂过来的酒。
他对面的公子歪戴着帽子,戏谑的笑着:“江公子,你又输了。”
“输就输了,本公子不过就是图个乐子,难道还能赖你账不成?”江淮挥了挥手,一脸无谓,对输钱全不在意。
“那是,谁不知道江公子背后是太子妃和裕王殿下。太子妃是江公子的亲妹妹,日后那是要做皇后娘娘的,太子殿下过两日登基,那咱南楚的陛下就成了江公子的妹夫,连带着手握兵权的裕王殿下,也得帮着咱们江公子呢。江公子好福气啊,有一个好妹妹帮衬着,到时候怎么也得好好给你封个国公的爵位,这辈子算是高枕无忧喽,要是高升了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那公子继续说着,众人也都跟着笑起来,捧得江淮心花怒放,满意的眯着眼睛,掐了一把纤腰。
浓妆艳抹的舞姬咯咯笑着,一只完全赤裸的玉臂攀上了江淮的脖颈,将一颗樱桃送入他口中,媚眼如丝:“公子来日显贵了,也别忘了奴家。”
“好说,都好说。”
看着江淮这般肆意妄为,江容晚气不打一处来。
她推门进去,冷声道:“丧期未过,各位公子就在这聚众享乐,这是视国法家规、礼义廉耻于不顾了?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我看谁担得起这个罪名。”
众人只顾调笑,未想到江容晚会进来,震惊片刻,纷纷跪倒在地。
“臣等拜见太子妃,刚刚都是在玩笑罢了,是臣等出言不慎,太子妃莫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