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还欲说什么,却被江容晚打断:“罢了,沈大人既然已经解释了,裕王何必深究,我过去也只是喜欢和沈大人诗文会友,沈大人对此道颇有心得,我才喜欢和他请教两句,想不到竟能让裕王误解了。”
“也是,说起来沈大人可是长安有名的谦谦君子,也不像是会有这种行迹的人,我不过是为嫂嫂的清誉着想罢了。”
慕容景面带几分嘲讽,他本是想教训一下沈晏,见江容晚发话,他也并不想把此事闹大,只得给彼此先找个台阶下。
“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了,沈大人在外耽搁的也久了,你且回去吧。”江容晚此刻不想再多与这两人纠缠,说着便示意沈晏退下。
慕容景看着沈晏就此脱身有些不爽,对着沈晏的背影,声音冷冽入骨,满是威胁的意味:“本王愿给沈大人一个忠告。沈大人若是还想着日后能平步青云,就更要谨言慎行,今日你被本王抓住这一个把柄,他日要再被本王抓住其他错处,本王断不会如今日这般轻易放过。”
他起身走到沈晏跟前,一双凤眼睥睨着,带着几分狠戾。
“最要紧的一样便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轻易碰。”
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可若是不小心碰了,恐怕沈大人不止青云路断,就算你是丞相大人的嫡子和陛下的宠臣,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字一顿,轻飘飘的像是在说最寻常不过的事情,却犹如一把最尖锐的刀插在沈晏的心上。
沈晏不由一哆嗦,默然低首:“臣知道了。”
“那便好。”
————
夜风吹过,流丽的宫灯中烛火轻轻摇颤,小道幽静,更觉入骨寒凉。
江容晚和慕容景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往太极宫走去。
途经一处花园的假山处,江容晚毫无防备被身后的人拽到假山中。
“你做什么?”她的手无意磕到了假山上,有些痛。
慕容景一手抵在假山上,与江容晚四目相望,隔着几尺的距离,他t眼中盈满隐隐的怒气。
“你与他,果真有旧情?”
“年少相识,那时他未婚我未嫁,就算是有,又如何?”江容晚抚着被磕疼的手,有些没好气。
“我不允。”
慕容景黑着脸,半晌,蹦出一句。
“随你。”
江容晚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瞥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片刻,她宽大的衣袖被那人轻轻拉住一角,慕容景声音哑涩,像是在克制,又像是在乞求。
“我答应过不再纠缠,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你的眼里不要有其他人?”
否则,他怕他克制不住,真的会疯。
江容晚回头,慕容景眸色幽微晦暗,平日的张扬不羁不见踪影,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像极了儿时,他也是那般站在海棠花下,有几分委屈的看着他:“我答应了以后不再欺负你,阿晚能不能,还是做我最好的朋友,不要抛下我和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