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到现在哭的次数都没有和唐晴在一起的这几回多。
见他紧紧搂着自己泣不成声,唐晴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心情舒畅。
她想,她就是这样一个恶劣的人吧。
因为自己得到的爱太少。
就不断从别人身上剥削。
当初刘意变成那个样子,唐晴主观上是乐见其成的。
只不过将人压迫成自己期待的那般听话后,又失去了兴趣。
像是一只捕到猎物的野兽。
将猎物剥皮拆腹,啃噬殆尽之后,剩下的沾着自己气味的骨头,便索然无味。
这时,肚子空空的野兽,又会重新寻找下一个裹腹之物。
人的肚子只能被一时填饱。这是自然规律,反反复复,不断来回。
唐晴又在卫生间站着折磨了他一番,在他双脚完全失力后,才把他抱回了卧室。
之后又听从他的话,绅士地从他房间退了出来。
睡在他特意叫人为她收拾好的客房里。
上午十点左右,唐晴自然醒来。
洗漱好后还没等下楼,就听小晚来敲门说:“晴姐,刘意先生回来了。”
刘意回家
唐晴是走楼梯下去的。
她穿着舒适宽松的棉质黑白条纹长袖,柔软的灰色长裤。
十分随意,有股慵懒的迷人。
唐晴才走到二楼至一楼的缓台,就见一楼楼梯口站着一个满眼殷切的男人。
不知他站在这等了多久,唐晴身影刚一出现,他就激动得剧烈呼吸。像是从远处快步跑来的。
可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半晌也没出一句话。
只是抬头盯着唐晴。
刘意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陷了。彷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
居高临下看去,他委屈得可怜,像一只丢了十年的流浪狗才重新见t到主人。
唐晴脚步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向下走。
真是烦啊……
刘意和之前不太一样。现在的他十分有规矩,即便再激动,也没有冲上来抱住唐晴。
脖子被锁链牵扯住似的。
唐晴慢吞吞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到他身前。
瞧他这可怜样子,没忍住叹了口气,“怎么瘦成这样?”
刘意听到在脑海里回想过无数遍的声音,眼里霎那间涌出一股水雾,他扬着头,那水雾凝结成水珠,顺着外眼角滑落。
脆弱且美丽。
是一种独属于精神病人的破碎感。
刘意似乎想张口回答她的问题,大脑却已经不起作用。只有身体的本能控制着视线追随她。
唐晴被他搞得心情有点沉重,无奈地错开目光,整理了一下情绪转移话题说:“吃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