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湍评论道,“这一点倒无妨,身为一朝权臣,谁还没有点门路了。”
目光继续往下移动,【其三,今晨太傅大人将随身之物,赠予礼部侍郎林致远……】
“混账!”
赤枭心头一凛,不知陛下缘何发怒,却听秦湍道:“去,给朕查林致远,朕要看看他和苻无舟的关系到何种地步了?”
似乎觉得突兀,秦湍补充道,“朕不许朝中出现结党营私。”
“遵命。”赤枭退了下去,准备无条件执行陛下的命令。
摊开的折子在手上,被秦湍盯得快要燃起火来,一阵风刚好从窗口飞进来,刚好吹动了折子一角,纸页从中间立了起来,原来后面还有一页。
方才秦湍正是读到一页的末尾,合该翻页了。
秦湍瞥了一眼手里折子,随后嗤笑一声,“原来如此。”
倒是冤枉礼部侍郎了。
赤枭的原话是,【其三,今晨太傅大人将随身之物,赠予礼部侍郎林致远家的新生儿做贺礼。】
“瑞缘。”
瑞缘从隔间走了出来,陛下和赤枭大人谈事,他便拿了拂尘自动去清扫隔壁书橱的灰尘了。
“陛下,奴才在。”
“给礼部侍郎家准备一份贺礼,就说是送朕给令郎的。”
瑞缘:“陛下,礼部侍郎家生的是个女儿……更何况,公中已经赏下去了。”
“那以朕的名义再送一份吧,”秦湍补充,“挑个红色的物件。”
瑞缘略微揣度了下圣心,觉得大抵是因为红色喜庆应景吧,既然陛下开心,他便去准备了。
刚要离去,又被秦湍叫住,“瑞缘,老师走之前有没有提起朕什么?”
“不曾听说”,瑞缘看了眼秦湍,状似无心道,“不过太傅大人对江南之行似乎很是向往,出发之时十分欢喜呢。”
瑞缘说完,见秦湍的嘴角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他便深藏功与名地走了出去。
陛下,奴才只能提醒你到这里了。
太傅大人前往之处,有多少芝兰玉树、年轻俊才等着向太傅大人投怀送抱,啊不对,毛遂自荐仍未可知。就算苻太傅心志坚定,却也挡不住乱花渐欲迷人眼呢。
至于江南之行结束,太傅大人的心还能不能在陛下身边,还要靠陛下自己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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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秋闱,江南地区因为不可抗的原因一拖再拖,苻无舟便一刻也不敢耽搁,让队伍加速前行,便免不得被马车颠得七荤八素,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