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深黑t恤的中年大叔冲站客厅正中央的江凌予喊道。
江凌予打了个哈欠,往左边挪了挪,问一旁赵琴兰:“奶奶,这人是干嘛的?”
江凌予说这话时眼还半眯着,没完全睁开,但困意散了大半。
“装空调的,”赵琴兰说着又推搡江凌予胳膊,“赶紧去洗漱,这都几点了才起。”
江凌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还不到8点。”
一没活动二不赴约,早起干什么?
江凌予吐了一口牙膏沫子,蓦的发现话题中心似乎偏移了。
“我说老太太,眼看着夏天就快过去,这马上9月份了怎么突然想起装空调来了?”男人趁喝水的间隙和赵琴兰闲聊,顺口问了这么一句。
江凌予从卫生间悄悄探出脑袋。
这也正是她想问的。
老太太怎么突然想装空调了?难不成是为了她?
这揣测在脑中刚现身,很快被江凌予一棍子打死。
她面子才没这么大。
江凌予对自己在老太太心里重几斤几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赵琴兰接过男人喝空的纸杯,续水的同时回道:“还不是小丫头吵嚷着喊热,昨天正说着话呢突然就热晕了,反正她以后待这的时间还长,早装上早省心。”
言语间的嫌弃意味被江凌予捕捉了个完全。
谁吵嚷着喊热了,她不就提过那么一句吗。
江凌予关上卫生间的门,凝视着镜中自己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她可不希望待这的时间很长,她想回家,立刻,马上回。
洗漱完,江凌予绕过客厅中忙碌的两人,径直去了餐桌那。
桌上摆着的早饭种类很单调,只有油条,茶叶蛋和豆浆。
江凌予想起之前上高中那会,家里阿姨每顿早饭都会整出一桌满汉全席来。
烧卖,云吞,南瓜蛋挞,山药排骨粥,乌鸡汤等等铺满一整张圆桌,看一眼就饱了,哪还用得着动筷子。
江凌予夹了根油条到盘里。
刚放进嘴里不到一秒,江凌予直接呕着嗓子吐了出来。
放凉了的油条软趴不堪,油腻腻的味道成几何倍数增长,江凌予感觉咬那一口跟喝了小半杯油一样。
就这油条战损情况来看,至少是站岗两个小时的老兵了。
老太太起的够早的。
江凌予嫌弃地瞅了眼油条,拿起了一旁的茶叶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