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此刻相当凄惨,骨头不知道被打断了几根,完全是勉强在和宗无玥交手。
厄瞳真的强到爆炸,更何况还有血灭月加持,宗无玥完全就是人形兵器,夏笙能坚持这么久,只能说很不容易了。
活命都很困难,根本没有精力把人再往这边引。
湮竺见状,拼着伤损的身体一个飞扑,替夏笙挡了一掌,半边肩膀都塌陷了。
嘶哑道:“你先上去,无玥一定会追着你。”
夏笙来不及顾及湮竺,借着机会脱身,直奔祭台,宗无玥果然掠过湮竺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祭台,八角宫灯幽绿的火焰大亮,红帆无风自动。
祭台的血色开始流动,像是丝滑的布匹缠住宗无玥的腿,腰继续往上……
宗无玥开始嘶吼,疯狂的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夏笙捏住宗无玥的下颌骨,防止过于痛苦咬上舌头。
怒视湮竺道:“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针对噬月,朕怎么没事。”
湮竺也愣住:“不可能啊,我亲耳听到株焰说这里是压制噬月的祭台。”
“哈哈哈,蠢货,当然是本国师让你听见的。”
一身暗红带着暗纹长衫的面具男子出现,面具的恶鬼图案正是红鬼的样式。
“不错,本国师几乎没有废什么力,你们已经完成了大半的事。”
夏笙阴冷道:“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你真的很擅长玩弄人心,我们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事已至此,你的永生大计,还差什么步骤?”
男子戏谑的坐在王座:“很简单,自始至终本国师要的不过是噬月,你们这些人都是棋子。”
“但承接噬月,就要承袭厄瞳和噬月的诅咒,噬月太过逆天,炼制成功的同时,天道自然会生成克制的东西,那便是厄瞳。”
“两者只有相杀一个可能,谁有噬月,谁也就是厄瞳的目标,说是诅咒很贴切,本国师不想和厄瞳纠缠。”
“所以麻烦陛下,挖掉厄瞳与血灭月,这一世便是噬月胜了,本国师之后会轻松很多。”
夏笙脸色凛冽如冰:“朕不做又如何?”
“呵呵,那陛下就看着宗无玥一直被祭台蚕食,他有厄瞳不会被吸干,但痛苦永远不会断。”
"陛下若是忍心,那就当本国师押错宝,或许陛下并不爱宗无玥,我会考虑拿下夏悠继续威胁。"
殿内寂静的只有痛苦的嘶吼声,压抑的让人窒息,带着面具的株焰也不着急,饶有兴趣的等着夏笙选择。
湮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胸腔塌陷一片,仰躺在祭台附近用气声道:“陛……下,救无玥,没了厄瞳……不一定会死。”
“无玥不会想……自己落到……如此下场,赌一次……就赌你们能活着……离开。”
夏笙手心隐有一丝红光,抬手触及宗无玥重瞳,慢慢伸手覆盖:“无玥,本帝也想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