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诸位大人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哪个干净哪个没跑没送……我及仙往上孝敬的钱是通过拐|卖|黑|产,暴|利金山来的,大人们过去多年往上孝敬巴结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听地讥笑。
“骆氏一族至少兔子不吃窝边草,没有糟蹋本地的民生。诸位大人,怎么,是直接搜刮了治区内的民脂民膏么”
朱红令牌狠狠抛下。
“掌烂他的嘴!!!”
两个开封官兵立刻护到了囚犯身前。
开封官兵与大理寺带来的官兵,剑拔弩张,形成严峻的对峙局势。
惊怒万分。
“展大人,你与我们一起同堂审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武官浅浅淡淡地应,双臂抱胸,侧身坐着,放松地倚靠在书吏奋笔疾书的桌案边,“就一个意思,及仙现在是开封府的及仙。”
“…………”
他脸上一道可怖的蜈蚣疤,毁去了大半的英俊容颜,然而却无人敢生出丝毫的鄙恶之心。青云纹,绛红色官袍,眸色黢黑幽沉,莫名地使人胆寒。
只是远远地盯着,便教那几个大理寺官兵毛骨悚然,如近阎罗炼狱,再不敢冲撞行刑。
“退回去,让姓骆的狗官继续招。”
“……”
“……”
两个青灰劲装的大理寺官兵低低地对视一眼,无声地交流了些,只有生死线上下来的作战人员,才能意会的东西。
下一刻,毫无犹豫,恭恭敬敬地抱拳,应下了。
“谨遵钧令,大人。”
“谨遵钧令,大人。”
展昭垂下眸去,食指轻轻地扣了扣桌案,提醒被两方对峙吓呆了的文吏回神。
温良平和。
“继续记录,一个字都不要漏,这些都是要往皇城里送的,务必详实。”
“……是、是,大人。”
文吏赶紧回过神来,提笔着墨,继续。
怆然涕泪,鱼死网破。
“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好不容易脱离了草芥庶民的微贱之身,入仕为官,执掌利器。谁甘心一辈子屈居在九品芝麻官的微末之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