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爬,爬也得爬回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回去。
当初曾经焦虑万分的叛徒名声、责罚、降职、处分……桩桩件件严重的后果,忽然间一点都不重要了。
我要去向猫领导道歉,随他怎样厌恨责骂都可以,哪怕挨板子,哪怕再孝敬他五千两雪花银都可以。
《入臻》《怀化刀法》两本重大|贿|赂没收上去也行,反正老子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而且还誊抄了五份备份,藏在了各个隐蔽的犄角旮旯里……手指差点没累断。
……
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往外走。
房门外值守的两个练家子伴当,立刻殷勤地跟了上来,奴颜婢膝。
“夫人要去哪里啊”
“下楼。”
“楼下多吵闹啊,各种食客、粗犷的过路商旅都有,三教九流,人来人往,上菜的大堂小二忙得跟陀螺似的,没得再冲撞着了您。”
隐隐地挡在了跟前,阻止下楼。
“……”我控制了一下情绪,竭力冷静,温和地说,“我饿了,去楼下大堂吃饭。”
底下暗暗交汇了个眼神。
“夫人想吃什么,直接跟咱报菜名就可以了,都是陷空岛自家的酒楼,后厨做好之后,直接给您送到房间里去。”
强硬。
“本夫人喜欢在大厅吃,热闹,有烟火气儿。”
“……”不说话,恭敬地垂着眼,继续挡道。
据理力争,戾气微微。
“先前在大厅吃得好好的,也没见拦,相公带着我在大厅吃了好几回。”
“当家的有明言下令,把我圈在房间里不许出去么还是你们底下看人下菜碟惯了,觉得本夫人老实可欺,为了省时省力,方便控制,干脆自作主张把我强留在楼上,往鸟笼子里关”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惶恐,垂首,暗暗交流眼神。
欺软怕硬,渐渐妥协。
“……那、那夫人您当心些,咱扶着您,慢慢下楼。”
“现在饭点时分,大厅里人来人往,别擦着撞着……”
又得蒙上面纱,盘好头发,戴好钗子。
真|他|妈繁复累赘麻烦。
以前只觉得面纱遮盖着那些街市上的长裙女人,面庞隐隐约约,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感,跟件行走的艺术品似的。现如今亲身体会,不得不长期强制佩戴,可算是厌烦透了。
打喷嚏都不能打,得硬生生憋回去。因为一个喷嚏出去,面纱飞起,即为不雅。一串连环喷嚏飞出去,面纱飞扬半天,溅满了喷嚏沫子,是为大不雅,有失礼法。会招徕旁边男人厌恶的皱眉侧目。
我寻思着,你们当众抠屁股|沟搔痒,随意吐痰,满嘴粗鄙开黄腔的时候,也没提前想想,约束约束自己的行为,雅不雅啊。
妈|的。
……不过先前我做男人的时候,好像也会因为旁边的女人没忍住喷嚏,面纱扬起,而暗暗皱眉,觉得不雅观,有失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