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起上,同时饿虎扑食,再次往领导身上挂大汉。
展昭:“……”
“我嫩父辈先祖家人%*10≈*……”
他面涨红赤,想下杀手又不能下,牙缝里隐隐约约挤出了句什么。
好像是句脏话。
不大可能吧?……
脾气这么温柔、涵养这么优良的领导怎么会说脏话呢……
大约是听错了。
嗯,一定是听错了。
军伍出身的蒙厉悔老辣刁钻,瞅准机会,朝着领导的后颈重重地劈了一记手刀。
我们愣怔怔地看着这个挺拔的武官倒了下去。
犹如大山轰然垮塌。
许久回不过神来。
难以置信,竟然真的做到了。
实打实地制衡住了他。
倒在院子里的男人衣衫凌乱,乌发微散,脖颈皮肤被勒得通红,面朝下栽倒着,呼吸不稳,鞋子都被我们踩掉了,露出深色的秋袜来。
“……”
原来他和我们一样,也只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也有撑不住力竭被放倒的时候。
原来他也只是个肉与骨构成的凡人。
而非什么权力高地上可望不可即的神圣存在。
“……这样的话,及仙县重案,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
呼吸尚未平复,胸腔剧烈起伏。杜鹰吐出一口浊气来,慢慢地说。
马泽云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重重的嗯声,出神地盯着地上昏迷的上级,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他能够被我们放倒,就不必忌讳了。还是按照旧往办案,那套最妥帖的老路子来。”
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地方上的维|稳与队伍里的平安。
我们不再怕这个“督军”了。
这人身量高,体重也格外沉。我与丁刚两个人一左一右同时发力,才勉强把他架了起来,压在肩上,沉甸甸的,往屋檐底下搬。
不能送回东厢去了,周舍、孟荆、霍延年他们已经熟睡了,现在推门进去,指定把所有人吵醒,并且,根本无法向王朝马汉交代。
交代我们基层集体合作,严重僭越,以下犯上的罪过。
“……怎么办”
“搬回咱们屋里去。”马泽云略作思虑,缓缓出声,“把他在咱们屋里歇息一晚,明早儿再给他端茶奉水,好好地哄哄。无论如何,今夜绝不能把大人这般浑身伤地送回去。”
也唯有如此处理了。
搬进屋,狭窄幽闭的山间佛寺,客房里空间本就不大,五条大汉,如今又多了一条,六条大汉,越发拥挤了。
“他睡你这铺。”
“凭什么”
我很不乐意空间受到侵占。
“属你骨架子最小,勉强能挤挤,我们其他人个个膘肥体壮的,哪儿来的空隙给他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我毒打了杜鹰一顿,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反剪了双臂按在墙面上求饶。
杜鹰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把铺位让了出来,跑去抱干草打地铺了。
于是昏睡状态的展大人有空位置睡了。
……
烛火熄灭,更深人静,幽寂的月光洒进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