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双臂要搂不住国师了,她音色仿佛都荡着水声:“你在怪我?”
金眸死死盯住眼前人,大有你敢答应我就——
“嗯,在怪你。”白衣国师亲了亲她的侧脸。
这吻又轻又柔,颇有珍视之意,妖狐倒是受用,她软绵绵地威胁:“你不许怪我!你现在就给我道歉!!”
国师:“我,为何要给你道歉?”
妖狐拉住国师的,不准她离自己太远,嘴上挺有道理:“你说喜欢我,你就不该为了旁人凶我!”
“我凶你了吗?”
“凶了!你刚刚绝对在想不给我血喝!我看你表情就知道!”
白衣国师叹息一声:“原来早被你看穿了。”
“道歉,道歉……”妖狐恢复了气力,黏黏糊糊勾搂上来,贴在她耳边像念咒语一样。
“我要怎样道歉呢?这样够不够?”
一触即分的吻像刻意撩拨,比方才少了好些激烈,却又更符合国师的性子。
妖狐:“唔。”
“若没有沙棠,我的血早在路上或是什么时候就被贼人放尽了。”国师轻抚她的额角,“我让她以后不拦着你,前提你不要伤她,她可以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保护我。”
这话是实情,听进妖狐耳朵里却是拿她与沙棠做对比,而且这女侍还赢了!
妖狐张嘴就要反驳:“我保护——”
“你不能时时护着我,因我不愿关着你。我身边太无趣,你待不长的。”
这不是国师第一次说这话,妖狐听得出这话中某种不祥意味很浓,但条件反射地不想顺着她说下去。
红。肿的唇瓣动了动,妖狐不言。
“我向你道歉,你向她道歉,好不好?”
“唔……”
“再送一点我的血给她,让她快些好起来。”
“血?!不……”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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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枻扶着沙棠出来。
路上无话,直到回了房间,沙棠用力攥住掌心里的小瓷瓶,嗓音暗哑:“妖狐绝不能在大人身边待……”
“你傻啦?”兰枻站着灌了好几杯水,一擦嘴说,“你可不是大人,小狐狸不会在意你是生是死,杀你都不带眨眼的!”
情势危急之中,大人亦能让小狐狸对沙棠道歉,小狐狸真正学懂人性想必也就几年的事,兰枻看得比沙棠乐观。
“杀又杀不死,打又打不过,她唯有大人才制得住,且让她在大人身边待着。”
“你也看到了,大人声音哑成那样都不得不哄她,她毫无觉察,分明对大人……”后面的话气到说不出来,沙棠又是一股血堵到了口里,喷出好些。
兰枻忙上前点住她几处穴位:“你别急呀!就信大人不好么?!这血你快快服下,先把伤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