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咬紧牙关:“我不会喝大人的血。”
“你平日最沉得住气了,怎么一遇上大人的事就易燥易怒、六神无主?哎,你这样真不行啊!大人都说了让你喝血疗伤,你不听大人的话是不是?”
“……”
“我去告诉大人。”
“你去。”沙棠淡淡道,“顺便将血还给大人。”
说着就要把小瓷瓶塞回兰枻手中。
兰枻瞪圆眼睛左推右躲好半天,实在没法了拿着小瓷瓶往床内一丢,滚得不见瓶影了,两人这才安分下来。
面面相觑,兰枻蹲在一边劝了半个时辰,沙棠也不为所动,最后无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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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这两日咳得厉害,加之嗓子没停过、总在讲话,御医来时竟暂时失声了。
药水于她见效太慢,其他法子又不太稳妥,毕竟国师体质特殊、各种病症又有别的药拖着,御医束手无策。
系统:‘呜呜呜宿主宝宝好可怜QaQ’
楚纤:‘还算习惯,不是大事。’
身体本就是一种工具而已,与书本、锄头没甚差别,都是为了方便行走世间。
若是苦痛太短,委屈几日捱过即可,中途不断抛出念想支撑,几日也就不难熬了。
若是长期苦痛,便找个和它共生的办法,习惯它、喜欢它,接受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就像接纳自己的缺点一样。
屋内药香深厚,先前冷得好闻的淡香都被压下了,只觉呼进来吸进去的全是药气,又闷又难受。
小狐狸在床边陪了一刻钟不到,借口饿了,想出去找东西吃。
——其实桌上就放着两碟上好的点心,抬手随意叫个女侍转眼又能端来热饭热菜,保管都是小狐狸喜欢的口味,哪里有必要出去呢?
白衣国师平静与小狐狸对视,看她金眸从理直气壮到隐隐不安,伸出手指轻轻在那眉间一碰,淡笑着点头,让她去了。
小狐狸头不回地跳出窗口,红衣艳艳。
系统:‘真可恶啊啊啊!’
楚纤:‘还好,她没避开我沾满药味的手指。’
系统:‘……如果真是那样,我要化作人形冲出来打她了!’
楚纤:‘理智来说,你打不过。’
停顿两秒,系统大哭出声:‘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宿主宝宝!你应该为我举大旗、哐哐撞大墙!’
楚纤:‘我不会撞墙。’
系统:。
那还是我去撞墙吧(笑着活下去。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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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的系统满血复活:‘诶!我好了!’
自动闭合的木窗忽而被一个小脑袋顶开。
巫蛇来了。
无论何时撞见这段花色斑斓的细长身体都会眼皮一跳,不懂蛇类的人看见它第一反应定是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