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的集市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车马,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映衬出刀枪入库、国泰民安。
但要说有多达的文明,那肯定和现代没得比,手里这支金簪,如果是压轴的钥匙,肯定不是来于此地。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茶坊、酒肆、肉铺、公廨。。。。。。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方才出绮坞,主仆二人疾跑了一段,缓下来喘着粗气,肩并肩往前走着,杜辰辰摘下彩云丝旁挂着一根细细的枯草。
心想:“这个圆乎乎的小妞,被我带坏了。将来我溜了,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她。”
彩云一路上叽叽喳喳,左看右瞧。
右前方是一座二层楼的茶坊,一面靠湖,一边临街,青瓦白墙,十分雅致。
二人选了靠湖的雅座,冲茶的小姐姐姗姗而来,繁琐的茶具,大大小小几十种,一大托盘。
她熟练的高提水壶,倒入茶杯,洗茶,毛刷快搅动。。。。。。杜辰辰始终闻不到一点点味道。
看着冲茶的姑娘,此刻杜辰辰有点迷惑了,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穿越了。
茶有些浓,并非清茶,倒能解渴。
彩云付了银两,二人绕过后巷,来到茶坊临街屋檐下,踌躇着正欲离开,突然从楼上掉下来一套茶具,从杜辰辰头顶上方砸了下来,有人尖叫了一声。
尖叫声还未落地,杜辰辰已被人扑倒在地。
“可有受伤?”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是王爷,王爷瞧着身下的杜辰辰问道。
她慌忙推开他,应声道:“没,没事。”
王爷右手手肘擦破,渗出鲜血。
此时侍卫也尽数赶到,王爷护着杜辰辰,匆匆上了马车。
杜辰辰和宁王侧身坐着,各有心事,谁也没说话。
她低眼见鲜血顺着王爷的手臂往下滴,慌忙从自己衣袖上咬开撕下一块绸缎,紧紧的绑在宁王手臂上方,轻声问:“疼吗?”
王爷厉声呵斥道:“是谁允许你出绮坞?”
她这才想起来,主仆二人并未知会管家,从辰时开始便在院里寻找机会,快到傍晚时分才从西侧墙角一狗洞爬出来。
她怯怯的说道:“王爷,您现在有伤在身,切不可动怒。”
宁王抓住的她右臂,厉声呵斥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宁王接着说道:
“都灵国被围困至今,你兄公子擎无半点消息,邺城内也暗流涌动,杀机四伏,给本王老实待在绮坞。”
宁王再厉声呵道:
“东临,给绮坞加派人手。”
“是,王爷,”马车外传来东临大人的声音。
杜辰辰不免有些紧张:“怎么有大敌当前的感觉”。
马车径直驶进了绮坞,他单手扶住杜辰辰下了马车。
她跟在王爷身后,穿过青砖小径,步行到连廊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到了湖边,咸蛋黄色的太阳,正常大小,也未见金色湖面。
她瞪大眼,惊奇不已:“这太阳还忽大忽小,可以调整尺寸的?”
杜辰辰在闺阁内,听到王爷在屋外交代了东临和管家些什么,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同样的位置,相隔一天,落日大小差异为何会如此之大?
她询问彩云,彩云说从没现特别之处,也没见过金灿灿的湖面。
简单用了些晚膳,洗漱后,杜辰辰躺在床榻上,把今天的事都梳理了一遍:
头顶掉下的茶具,不是意外?
明明都灵城被困,为何王爷说邺城内杀机四伏?和都灵城有什么关系?
王爷为何说我待在绮坞最安全?有人要对我不利?
昨日那硕大的落日,是自己看错了?那金光闪闪的湖面也看错了?
越想越思绪越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翌日早膳,彩云说:
“小姐,昨日太危险了,如若不是王爷救下小姐,后果不堪设想。也不知王爷伤势如何了?”
她回道:“昨日看伤口倒是不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她暗道:“去瞧瞧宁王伤势,顺道把迷糊事问个清楚。”
便对彩云说:“彩云,你去找瓶药酒来;顺便告诉管家,我要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