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位于邺城西北,背靠山脉,左侧临湖;右侧大门,临街。
绮坞在邺城的最东边,东临驾着马车,载着杜辰辰和彩云,快穿过熙街,右侧远远看到“宁王府”几个金色大字,绕过宁王府大门,从西面后门进入王府。
进入王府后,马车缓缓驶在青砖道上。
东临示意彩云在此等待,杜辰辰下了马车,东临领着他穿过花台,走了一小段路,一幢青瓦白墙的房子映入眼前:简斋。
东临推开门,和杜辰辰一前一后进入书房。
“都姑娘请在此等候,王爷稍后便到”,东临便退了出去。
书房左边的墙上,挂着一巨幅地图,地图标记不算详尽,但一看就是几个国家的位置图。
地图上最大的一块在东南位,便是邺国,面积最大;
邺国以北紧挨着的大片土地是边国,国界很长;
西北角狭长地带是狼国;
正西面是都灵国。
从地图上看,都灵国山脉延绵起伏,应该是高原国家,经济应该并不达。
西北和西南还夹杂着几个小国。
杜辰辰看得出神,不知宁王已站在她身侧。
“姑娘可是有了都灵国消息?”宁王问她。
杜辰辰一脸不解的看着宁王:“都灵国是高原小国,物产匮乏,狼国想从都灵国得到什么?”
宁王坐下后说道:“狼国一弹丸小邦,敢举兵攻打都灵国,背后一定有它国支持,如果能灭掉都灵国,狼国可扩大版图;若灭不掉都灵国,两国必是持久之战,邺国便会从北面调集大量兵力驻守西面,北面势必防务空虚。姑娘可明白?”
杜辰辰暗道:“君子所见略同!”
宁王接着说:
“边国觊觎邺国北方土地已久,都灵战事时间越长,邺国北方越危。近段时间,已有大量边国细作涌入邺国,邺城内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杜辰辰说道:“明知如此,为何邺国老臣不支持援兵都灵城?”
宁王说:“当朝天子谨妃乃边国国王之妹;本王王妃,乃边国悦公主。邺边两国素有和亲历史,先王有遗命,两国切不可交战。”
宁王背手看着窗户外远处的湖面,轻叹道:“边国人彪悍善战,若起战事,我邺国北疆将民不聊生”。
杜辰辰靠近宁王,也眺望着远处的湖面,自言自语道:“要解都灵城之困,需尽快结束战事,邺国啥都不能做,还须让狼国主动撤兵。”
宁王沉默良久说道:“你兄公子擎未与我联络,原因必有二,一是他已有破兵之策,无须求援于本王;二是信函无法送出,无法求援于本王。本王派出去打探的人来报,狼人严防死守,都灵城被团团围住,苍蝇都飞不进去。”
杜辰辰脱口而出:“与我何干?”
宁王厉眼看向她,她连忙道:“我的意思是,王爷昨日为何说我也会有危险?”
“姑娘是都灵国与邺国和亲之人,若边人活捉姑娘,将姑娘绑于都灵城下活活烧死,会如何?”,宁王顿了顿又道:
“都灵城中将士势必认为邺国已放弃都灵国,届时都灵国士气大减,免不了有人开城降狼。”
杜辰辰微微一震。
宁王眺望着湖面,上臂还缠着绷带,她问道:“王爷手臂可好些了?我带了药酒。”
杜辰辰从腰带间拿出药酒,
藏在腰间的金簪“咣当”掉在了宁王脚边,她迅蹲下想要拾起,但宁王已弯腰拾起了金簪,他看了看手上的金簪,又翻眼看了一眼杜辰辰,把金簪递给了她。
杜辰辰接过金,刚想要解释说金簪不是她偷的,但好像又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毕竟上次偷瓷器被宁王抓了正着,不由得尴尬的抓了抓脚趾。
宁王背过身去,依然眺望着湖面,
“昨日之事,并非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他说。
“啊?”杜辰辰顿了顿,“是谁?”
宁王欲言又止。房内突然静了下来。
“近日你切不可擅出绮坞,需有侍卫在侧”,宁王顿了顿又一本正经轻声道:“绮坞西侧的狗洞,本王已命管家封了起来来。”
她尴尬的抓了抓夹趾,又挠挠头应道:“嗯,知道了。”
“近日本王会派人带你练习骑射,你可要认真学”,宁王说着,递过来一把短匕说道:“此匕乃本王随身之物,姑娘带在身边。”
杜辰辰接过匕,宁王已快步离开。
匕通体暗黄,长约十五六厘米,刀口处有几条不规则的凹槽,柄身有精美雕刻纹路,似人非人似鸟非鸟。
她思索道:“莫不是人面凤凰身?搞不懂,姑娘我也没见过真的凤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