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走吧。”流光对车夫道。
时彧眉心一跳,隐约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流光,你留下来仔细探查,查清后立刻来报!”
“是!”
车夫下车牵马,七扭八绕才躲过地上的坑洞,重新出发。
乐知许稳了稳心神,发觉姿势过于暧昧,瞬间红了脸,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也忙松开手,让她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见她假装拢头发,偏过头去,时彧偷偷垂眼,看了看刚才抱她那只手。
“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他忙翻转手掌,轻握成拳,放在膝上,试图将那些羞于见人的情(和谐)欲掩盖。
乐知许点点头,“那就好。”
被这些倒霉的坑洞一闹,想拉她坐过来,好好说说话的气氛也冷掉了,他不禁有些烦躁。
“对了,”她又道,“我还没谢谢你,派人在桃乐坊跟前守着。”
“应该的。”时彧道,“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我琐事缠身,不想影响到你。”
“怎么会。”
“怎么不会?”感觉到自己语气略强硬,他又语无伦次解释道,“我是说,你的模样,见过一次,想忘记都难,还是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的,小心为妙。”
乐知许却只听到夸奖自己的部分,嘴角再也压不住,“真的?”
“”
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时彧见了,不免被她感染,郑重点了点头,“真的。”
这一去一回,再回到言心居已经是亥时正了。
时彧让她先沐浴,自己则处理些公务。
没多一会儿,流光回来了。
“少主公,您猜猜,那些坑洞,最终是指向哪的?”流光故作神秘道。
时彧捧着书简,懒得应声。
扶桑为少主公添茶,忍不住埋怨道:“还猜什么呀,你就赶紧说吧。”
流光也不觉得扫兴,继续眉飞色舞道:“竟然是指向少夫人的桃乐坊!”
时彧翻书简的手一顿,稍一思索,抬眼道:“秦家?”
“您怎么知道?少主公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流光大笑。
“嘘!”扶桑忙制止,“你小点声,小心扰了少夫人。”
“哦对,我忘了。”流光挠挠头。
时彧看向浴房方向,当初建造言心居的时候,压根没考虑过会跟女人同住,现在看来,几个大男人在房间里面晃,确实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