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云深回答,那小太监见事情败露,惊慌失措下就要撒腿逃跑。
傅云深眼疾手快,长臂一伸,迅拽住小太监。
“咔嚓”几声,直接错了小太监手骨脚骨。
最后才扔垃圾似的扔到傅云沣手下。
“你来审问他!”
“你呢?”
傅云深未答,旋身一闪,倏忽间已推门奔进屋里。
进了屋,傅云深才现,柳月浅果然被困在里面。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柳月浅身上竟然连一块布都没有,就这样闭着眼睛,全身赤条条地躺在床上。
傅云深不敢多看,红着耳根迅用被褥裹住她身子。
“浅浅,你醒醒,浅浅……”
然而,不管他怎么呼唤,柳月浅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这时,门外的傅云沣已经问得差不多了。
得知柳月浅被打晕绑架到这儿来,又听到里面傅云深在一遍一遍地喊浅浅,便忍不住冲了进来。
“傅云深,浅浅怎么样了?她可有受伤?”
“性命无碍,只是还昏迷着。”
傅云沣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问出来,是皇贵妃母子二人设计把浅浅绑架到这儿来的?”
傅云深蹙眉:“他们想做什么?”
傅云沣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傅云深:“他们想……”
“说!”
傅云沣一咬牙:“他们想利用浅浅,引诱我犯错。”
就这么一句话,傅云深脸色陡地沉到极点,垂在身侧的手掌更是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头。
“然后呢?”
“你猜得到的。”傅云沣道。“无非就是先将我与浅浅置于一室,再找借口请父皇过来观看。如此一来,即便我顶得住诱惑,没与浅浅生关系,父皇在看到我与浅浅孤男寡女待在一室后,也必会误以为我在大祭之日纵欲不孝。”
“届时,浅浅必定名声被毁,遭受父皇厌恶,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被安上引诱太子犯错的罪名。而我则有极大可能会被取缔太子之位,从此无缘皇位……”
傅云深听得全身气息如同千年冰霜,冷得周围气温都跟着降了好几度。
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立马把皇贵妃母子二人绑来,以便让他二人体会体会被人绑架的滋味。
但愤怒归愤怒,他心里很清楚,柳月浅还昏迷不醒地躺在这儿,且皇上等人就快来了,此时并非报复的最佳良机。
念此,傅云深只能暂时压下仇恨,咬牙切齿道:“父皇就快来了,我先带浅浅回去,此处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他兄弟二人平时关系不和,但在柳月浅一事上,他二人的想法与目标却是始终一致。
是以傅云深对此没什么不放心的,抱着柳月浅便准备离开。
转身之际,余光刚好瞥到躲在角落里瑟瑟抖的小太监。
一时怒从心头起,抄起边上一茶杯用力捏碎。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小太监立马吓尿。
“饶命啊,太子殿下,战王殿下,奴才不过是听命行——”
“事”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碎瓷便已自傅云深手中用力飞出,落在那小太监脖颈处的大动脉上。
小太监“啊”地一声,当场血流而亡。
傅云深连看都没看一眼,抱着柳月浅阔步而出。
傅云深和柳月浅二人前脚刚离开,皇贵妃后脚就带着皇上驾临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