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急,说不定只是润儿看错了,太子素来行事有方,绝对不可能会在皇后姐姐忌日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贵妃嘴上说着关心的话,眼里却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说着这话的同时,皇贵妃还特意悄悄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傅云润一眼。
傅云润接到示意,马上装模作样地说道:“儿臣没有看错,皇长兄真的祭祀了一半,就跟着那个柳月浅走了。儿臣一开始还以为皇长兄是哪里不舒服,是以才突然跟着柳月浅离开。儿臣担心皇长兄健康,就跟着一起去了,谁知——”
说到这儿,傅云润摆出一副因为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而难堪得说不出口的样子。
停顿半晌,傅云润才接着道:“谁知他二人竟然来了此处,而且还一进到殿里,就开始疯狂脱衣服,还做起那种事情来。儿臣吓得不行,又自觉皇长兄这样做不对,这才特地禀报给父皇和母妃您二人知道的。”
傅云润抬头瞥了皇上一眼,重新摆出关心孝顺的模样:“父皇,皇长兄也是一时糊涂,等会您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还请您不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皇上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就这么一阵说话的工夫,众人已经来到门外。
大门紧紧地关着,门里时不时还出些微轻响。
“就是这儿了!”傅云润指着门道。
因为太过兴奋,他这会儿眼眸亮得跟两团火似的,手一抬,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门。
门推开的前一刻,傅云润母子二人还在得意地想,这一次肯定能把傅云沣和柳月浅拉下水,皇上愤怒之余,说不定还会直接将傅云沣的太子之位转给傅云沣。
谁知门一开,在看到屋里情景的刹那,傅云润母子二人就惊愣住了。
只见想象中的香艳画面根本不存在,此时此刻,偌大殿里只有傅云沣一人,根本不见柳月浅身影。
不仅如此,傅云沣还跪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皇后的遗物嗷嗷大哭。
傅云沣懵得厉害,一时忘了皇上还在这儿看着,张口便是不客气的质问:“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柳月浅人呢?本王之前明明看到她人就在这儿的?”
傅云沣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柳月浅?此处就只有我一个人。”
“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定是把柳月浅那个贱女人藏起来了!”傅云润说着就闯进去翻找。
然而,整个大殿都快被他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丝毫柳月浅痕迹。
傅云润又急又气:“傅云沣,你究竟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傅云沣懒得回答。
同傅云润的对手戏演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
为此,傅云沣也就不再看傅云润,抬头看向皇上和皇贵妃:“父皇,皇贵妃娘娘,你们怎么来了?”
皇贵妃被问得尴尬极了,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皇上倒还算从容淡定,不答反问道:“你为何自己一个人躲在这儿?”
傅云沣一副被提到伤心事的样子,眼眶一红,嗓音都有些哽咽了:“父皇,儿臣想母后了,可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哭,是以才特地躲到这儿来。”
说着,傅云沣抱着皇后遗物,磕头跪拜在地:“还请父皇饶恕儿臣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素来心肠艰硬、冷酷无情的皇上听了,头一回为之动容,甚至忍不住回忆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