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想弄死那个贱人,可问题是,那贱人不仅有傅云沣和傅云深护着,如今还有父皇护着。想弄死她,谈何容易?”
不提皇上还好,一提起皇上,傅云润就忍不住心烦愤怒。
“母妃,您说,父皇究竟是病了,还是被那贱人给迷住了?”
皇贵妃没有回答。
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到底为何。
傅云润见此只得自顾猜测道:“虽然外头一直有人传父皇是病了,但儿臣以为,父皇若是真的生病了的话,太医院那边不可能没有丝毫动静。由此可见,让柳月浅那个贱人医治是假,被迷住了才是真。”
傅云润越想越不安:“母妃,咱们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若不然,等到哪天真被那个贱人爬到头上,可就什么都晚了!”
“她敢!”
“她连儿臣的眼睛都敢弄瞎,还有什么不敢的。母妃,咱们必须赶紧想办法除掉她,必须!”
“此事事关重大,你先容母妃好好想想,至少要先弄清楚,皇上究竟为何搬到清心殿住,以及对她到底什么态度,只有弄清楚了,方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母妃所言极是,只是,父皇自从搬进清心殿后,就一直不肯接见任何人,见不到他人,我们又如何才能弄清楚背后缘由?”
自第一日求见未果后,皇贵妃后面又连着去了好几天。
每次去,得到的回复皆是皇上不见。
但皇贵妃并不死心,她想,之前不肯见而已,这次去,说不定就愿意了呢。
就算此次不愿,只要自己去得勤,说不定皇上哪天就同意见她了。
念及此,皇贵妃果断命人摆驾清心殿。
清心殿这边。
连着治了四五日,皇上病情终于有了好转,不仅两条腿有了知觉,还可以正常坐卧。
就是上半身还麻着,除了手指能动之外,其他地方还是动弹不得。
但能有此成效,皇上已经很满意了,毕竟现在距离半月之期还有足足九日半。
皇上心情一好,对柳月浅观感自然也就好了不少,难得地夸了她一句:“柳客卿医术果然精湛,远太医院那帮家伙,朕邀你进宫,实在是朕做过的最正确的选择之一。”
柳月浅闻言不以为然地无声嗔笑。
医术精湛此点,她认了。
后面的正确选择,她却无法苟同。
柳月浅虽未出声反驳,皇上还是一眼看出她不认同。
眉头一挑,眉目疏淡地看着她:“柳客卿这是不认同朕说的话?”
“不敢。”
不敢便等于承认,只是碍于他皇威,才不敢承认。
皇上让裘德扶着他从床上坐起,边问:“为何不认同,难道朕说的有何不对吗?”
问完,见她还是一脸不敢的样子,皇上特地补充道:“但说无妨,朕只想听实话。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无论说的是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皇上所言当真?”
“君无戏言。”
柳月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