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浅当然不会跟这帮出言不逊的家伙客气。
她一直没吭声,任由他们出言诋毁自己,也不是怕了他们,而是在思考怎样做才能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很快她就想到了。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的医术,还质疑我,那不妨来比一比,看看到底谁医术更胜一筹。”
众人闻言纷纷哈哈大笑。
自以为医术无人可比的刘焘更是恍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一脸轻蔑地看着柳月浅道:“你个丫头片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跟我们这群太医比试医术,你爹娘就没教过你输字怎么写吗!”
“不好意思,爹娘还真没教过,刘院要是会写,不妨写一个来给我看看。”
“你!”刘焘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良久才梗着脖子冷斥,“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那点微末医术,唬唬外行还行,若是想跟我们这些内行人比,只会输得很惨!”
柳月浅懒跟刘焘等人废话,直接了当道:“少啰嗦,直接给句痛快话,你们到底比不比?”
“比,当然要比了!”罗太医大声怂恿。“刘院,这丫头片子目中无人,狂妄得很,咱们必须给她一个教训,好让她知道输字怎么写。”
刘焘等人正有此想。
是以刘焘当下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气势十足道:“好,比!不知,你要如何比?”
“既然比试是我提出来的,那规则就由你们来定,免得届时你们输了不肯认账。”
罗太医冷嗤:“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担心也是我们这些人担心你输了会不肯认账。”
“放心,我不会给你们这种机会的,因为这场比试,我赢定了。”
刘焘黑着脸:“柳姑娘好大的口气!”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这世道连说实话都不可以了吗?”柳月浅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足以气死在场每一个人。
刘焘等人听得脸彻底黑透,偏偏嘴皮子说不过她。
索性不再多说,直接定规矩。
“这样,一共分为三轮,第一轮比识药,第二轮比断诊,第三轮比治疗,三局两胜,如何?”
所谓识药,就是先用黑布蒙住眼睛,然后通过嗅药材或尝药材的方法,辨别出相应的药材名。
识多者胜。
而断诊,则是通过望闻问切等各种法子,迅判断出病人所患为何疾病。
最先诊出病情之人胜。
治疗就更言简意赅了,谁给出的方子能更快且更好地治愈病人疾病,便为胜。
这三轮比试涉及面广而深,不仅涉及到了医学,还涉及到了药学等各方面基础。
何况,她就只有一人,刘焘一党却足足有六人。
以一敌六,没两把刷子,想赢是万万不可能的。
刘焘提出这样的比试内容,明显是想借此刁难她。
可惜了,搬起来的石头只会砸到他们自己脚。
至于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