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柳月浅,医术凡,立有抗疫之功,为天下医者之表率……故钦赐黄金万两,锦缎绫罗百匹。另赐客卿之位,明日起移居清心殿……钦此!”
“移居清心殿?”傅云深马上出声道。“父皇这是何意?”
“回战王殿下,皇上的意思是,邀请柳姑娘到宫中小住,顺便给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们讲讲学,还有,太子还有几位王爷日后若是还想找柳姑娘治病的话,可以进宫找,如此也算是一举三得了。”
傅云深才不在乎是一举三得还是一举两得,只想知道:“小住是要住多久?”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不过是按命行事,柳姑娘,请接旨吧!”
圣旨已下,不接就要被砍头。
无奈,柳月浅只得直起身双手接过:“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日辰时,奴才等再来接姑娘入宫。时辰不早了,还请王爷和柳姑娘早些休息,奴才就先告退了。”
柳月浅准备送宣旨太监出去,傅云深却在这时抓住了她手。
眼神一瞥,马上示意赵子衿几个送宣旨太监一行离开。
他也不急着说话,直到见宣旨太监一行彻底走远了,这才果断开口道:“以我对父皇的了解,此道圣旨名义上是想让你到宫中为诸位太医讲学,实际是想借此困住你,甚至很有可能是想伺机伤害你。你若应命入宫,届时同羊入虎穴没什么区别。如今最好的法子,是趁此机会,赶紧离开京城。”
方茴三人已经为她收拾好了行李,只要她点头,随时可以离开。
柳月浅却看着手里的圣旨迟疑不定。
逃,确实是一大法子。
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是以就算逃,又能逃到何处去呢?
这是其一。
其二,一旦她真的逃了,事后势必会连累到他。
短暂的掂量过后,柳月浅这才下定决心:“我不走。”
“为何不走?”
“我想过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我一个人能逃到哪去?何况,进宫未必就是死局。”
“可是宫中情况复杂,人心险恶,一旦入宫,凶险难测。”
“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我有办法应对。”
“什么办法?”
“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轻易伤害到我的,你就尽管放心吧。”
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浅浅。”傅云深伸手将她额前一缕碎别到耳后,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怕连累到我?”
柳月浅别开视线:“不是。”
“真不是?”
“嗯。”
“那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
柳月浅刚要说话,傅云深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柳月浅一惊:“你的腿……”
不等她说完,傅云深一把捏住她下巴,稍微用力往上一托,逼得她不得不与他直视。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怕连累到我?”
“我真的不唔……”
傅云深冷不防吻了下来,牙齿一点一点撬开她防守。
从唇到齿,再到舌。
他却还觉吻不够,将她推到墙根后,就一手箍住她腰肢,一手扣着她后脑勺,一点点加深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