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哦”地一声:“你想向朕求谁?”
“无晴医馆大夫,柳月浅。”
此话一出,傅云深惊得蹙眉,傅云润无声冷笑,皇上则是一脸阴晴不定。
半晌,皇上才冷着声音道:“这可真是巧了,半炷香前,你二皇弟才向朕要完她,现在你也要她。还有深儿,你深夜进宫,是不是也是为了她而来呀,嗯?”
傅云深没有回答。
进宫之前,傅云深就已经做好了会惹皇上不满的心理准备,
惹皇上不满,可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总比让柳月浅去誉王府送死的好。
这是其一。
其二,虽说此次也是争,但与上回的争娶大有不同。
争娶为皇室忌讳,而争医治病却是人之常情。
是以即便皇上有所不满,也没办法因为这种事对柳月浅怎么样。
当然,只是明面上不敢如何而已。
暗地里会怎么样她,以及接下来该如何防范,还得等此次争医有了结果后再另做筹谋。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傅云深思绪已经转了好几百遍。
在傅云深在思考如何保全柳月浅的同时,傅云沣也在掂量后果。
傅云沣道:“父皇,儿臣也好,六皇弟也罢,都不过是想早些治好伤,是以还请父皇同意让柳大夫入住东宫。只要有柳大夫在,儿臣手臂上这点烧伤,肯定很快就能治好。”
“儿臣不同意!”傅云润马上推着轮椅走了出来。“父皇,是儿臣最先向您请求要柳月浅的,是以就算同意,按照先后顺序,父皇也理当让她先入住儿臣的誉王府,以便随时随地为儿臣治眼。”
傅云深立即打断傅云润话语:“二皇兄这话可就说岔了,若是事事都按照先后顺序,那还分不分嫡庶,分不分亲远?还是二皇兄仗着有父皇恩宠,就觉得自己比太子殿下还要高贵?若真如此,以后二皇兄岂不是还要觉得自己比父皇高贵?”
如果说前面那一番话只是单纯反驳地傅云润,那么后面这番话就是直接给傅云润扣帽子了。
皇上听得一脸难看。
傅云润则是惊得脸色骇变,急忙辩解道:“儿臣绝无此意!傅云深,你不要胡说八道!”
傅云深冷哼:“有无此意,二皇兄心知肚明。”
“你!”傅云润气急败坏,指着傅云深就要破口大骂。
皇上被吵得头都痛了,怒吼道:“都给朕住口!求医之事,朕回去再好好考虑,今日就到此为止!裘德,即刻摆驾回宫!”
皇上说完就走。
“父皇——”
傅云润不甘心,张嘴正要说点什么,皇上却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冷言一扫:“难道朕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还不赶紧给朕回你们该回的地方去,今日之事都不许再说!”
好不容易想到的计谋,傅云润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罢休?
既然自己说服不了皇上,那就只能请自己母妃出手了。
这么一想,傅云润果断赶往玉轩宫。
傅云深却并未立即离开,径直走到傅云沣跟前。
“火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