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对此并未做解释。
“我家王爷已经在前面等着了,柳大夫,请随我同来。”
语毕,也不等她同意,侍从就率先走在前面为她带路。
柳月浅没办法拒绝,加上想知道傅云润为何要见她,便默默跟上侍从步伐。
才走了一段路,她就现街道上冷冷清清的,竟然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虽然自从瘟疫爆后,街道上就一直很冷清,但平时还不至于冷清到连个人影都没有的地步。
侍从显然看出她疑惑,淡淡解释道:“我家王爷喜欢与民同乐,但又不喜欢吵闹,是以只要是我家王爷在的地方,百丈之内都不能有人。”
既喜欢与民同乐,又不许民靠近他,这不自相矛盾吗?
柳月浅听得冷笑,故意问:“既然百丈之内不能有人,那我还过去干嘛?”
“您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侍从未答。
说话间,两人已到一茶楼外。
楼里楼外戒备森严。
傅云润就在茶楼正中央坐着,脸上戴着一口罩。
口罩上面绣满各色飞禽走兽,精致得柳月浅差点认不出是自己做的。
手里还端着茶杯,玩味似的看着,也不喝。
见她来了,傅云润就将杯里的茶水往地上一倒,语气颇为嫌弃:“你们民间的茶真不是一般难喝。”
“誉王殿下找我来,是想跟我讨论茶?”柳月浅瞥了地上茶渍一眼,语气冷淡又疏离。
虽然她从未与他有过交集,但她可是看过小说的人,清楚地知道他人设有三点:最得宠的皇子;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王爷之一;口头禅与民同乐,实际把子民当成蝼蚁,生性自私自利,只要对自己有好处,才不关别人死活的大坏蛋。
对于这种人,她素来只有两种态度。
要么远离。
要么为敌。
傅云润不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就已经被她拉进黑名单里。
“当然不是。”傅云润扔掉茶杯。“本王对你们民间的茶不感兴趣,但对你的医术,本王却是有兴趣得很。”
柳月浅“哦”地一声:“什么兴趣?”
“难得柳大夫如此爽快,本王也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本王想要你加入本王阵营,为本王做事。”
“我不过就只是个赤脚大夫,何德何能为誉王殿下你卖命?”
“柳大夫何必谦虚,你明口罩,为朝廷控制住疫情一事,本王可都听说了。”
说着,傅云润开始挑拨离间:“说起此事,傅云深那厮可真是不像话,明明口罩是你明的,疫情也是你控制住的,他却对父皇说是他自己的功劳,对于你,则是只字不提。给他那种人做事,还不如给本王做事。只要你为本王做事,本王绝对不会像他那般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