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这个笑,很有问题呀。
为了做进一步调查,观礼之时,趁着众人一个不注意,柳月浅带着方茴,直接溜去后院。
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前院忙着张罗丧事,后院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秋风萧瑟,吹得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婆娑作响。
方茴胆子小,死死地抱着柳月浅胳膊:“姐姐,这儿该不会有鬼吧?”
“大白日哪来的鬼?”
“没鬼,那怎么阴森阴森的,还有一股臭味?”
阴森不觉得,那股臭味,柳月浅倒是打从一进来就闻到了。
而且随着她越往前走,那股臭味就越明显。
走到柴房门口时,那股臭味更是达到了巅峰。
“姐姐,那股臭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方茴指着柴房大门道。
柳月浅闻言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推开。
门推开的那一瞬间,主仆二人“哇”地一声,险些没忍住呕吐。
“天呐,这里面怎么会这么臭?”方茴被熏得一脸菜色,赶紧用手死死捏住自己鼻子。
柳月浅也没好到哪里去,本能地想要退出去,转身的那一瞬间,视线却被地上一滩类似血迹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柳月浅看得奇怪,急忙三步并作二步快步往里走了进去。
俯身一看,才现果然是一滩干涸了的血迹。
血里似乎还混着肉块,腥臭无比。
看到这儿,柳月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头环顾起四周。
结果不看不知,一看才现,不远处的角落竟然被人当成撒尿拉屎的地方。
此时地上还残留着几块早已风干了的排泄物。
“哇”地一声,柳月浅再也忍不住吐了。
这时,方茴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姐姐,你快看,这里有件妇人的衣服!”
柳月浅闻言回头去看方茴,只见方茴手里提着一件衣裳。
尽管那件衣裳已经破旧得不成样,上面巧夺天工的针脚还是清晰可见。
“姐姐,这儿以前该不会是住了人吧?”方茴问。
柳月浅沉着脸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此处不仅住了人,住的还是容氏。
“方茴,走吧,我们去见个人。”
“见谁呀?”
柳月浅没有回答,几步间就已经出了后院。
前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柳南山趴在棺椁前,哭得跟个痴情汉子似的。
当朝老丞相、容氏之父容在天虽然为自己白人送黑人伤心,看到自己女婿哭得如此,还是强忍住悲痛,对柳南山好生安慰了一番。
柳南山鼻涕泗流:“老丈人,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只是,品娴走了,我这心里是真的难受呀。”
“品娴,你为何要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你在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呜呜……”
“唉!”容在天长长叹了口气。
他这女婿,是真痴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