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傅云深凭空飞来,脚跟尚未落地,就已先一把扼住了傅云流手腕。
“三皇兄这是要做什么?”
傅云深双眸虚眯,冷冷地盯着傅云流。
他脸上明明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情,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阴郁冷峻,犹如一座冰山,气场强大到让人光这么看着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傅云流素来怕他,喉结滚了滚:“本王没想做什么,不过是想跟故人聊一聊罢了,你还不放开本王手?”
“故人?”傅云深无动于衷,只问柳月浅,“柳二小姐,你跟他认识?”
柳月浅果断摇头:“不认识。”
傅云深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再次回头冷冷地盯着傅云流:“听到了吗,她不认识你。”
傅云流急了,想要绕过傅云深走到柳月浅跟前,偏偏傅云深抓得实在是太紧了,挣扎了半晌也没能挣脱开,无奈只得将视线绕过傅云深肩头,看着柳月浅道:“无晴姑娘,我是三公子,之前我还去过你医馆找你看过病呢。”
柳月浅闻言面不改色:“三皇子,你认错人了,我不叫无晴,也没开过医馆。”
“不可能,本王阅人无数,绝对不可能认错。”
“三皇子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柳月浅说完就走。
傅云流身子动了动,想要去追她,却还被傅云深死死地拽着。
傅云深没什么耐心:“既然是认错人,三皇兄就别再纠缠不清了,要不然……”
要不然后面,他就没说下去了。
但威胁的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
冷冷说完,傅云深懒得再看傅云流一眼,转身跟上柳月浅步伐。
独留傅云流一人站在原地上,心情不爽又不甘。
“本王知道就是你,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臣服。”说着,傅云流眼底忽然闪过阴险笑意。
*
柳月浅和傅云深很快回到正殿。
按照宫里的安排,傅云深坐的地方在皇上以及一众嫔妃下方,文武百官的上方。
而柳月浅的座位则靠近末端。
两人座位几乎一个头一个尾,想说句话都难。
傅云深不放心,特地命人将自己座位搬到柳月浅旁边与她同坐。
这一举动马上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
有的人震惊,有的人疑惑,还有的人愤怒、嫉妒。
“该死,那个野种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战王的?”
柳叶媚嫉妒得忍不住绞紧手帕,看向柳月浅时的目光都快要淬出毒来了。
容氏冷哼:“就算她勾搭上了战王又如何,左右她很快就要身败名裂了,到那时候,别说是勾搭上战王,即便是勾搭上了当今皇上,也是无用。”
柳叶媚本来还气得不行,听到自己母亲这话,哪里还顾得上生气,马上凑到容氏耳旁:“母亲,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容氏意味深长地朝柳月浅那边看了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放心,都安排好了。”
柳叶媚闻言马上顺着容氏视线望了过去,只见柳月浅那边,一宫女正在给柳月浅斟酒。
装酒的酒壶别有机关,一个壶嘴两个出口。
一个出寻常清酒,一个出下了结春蚕的酒。
那宫女也是事先就被容氏收买了的。
斟酒之时,给别人倒的是寻常清酒,给柳月浅倒的,则是从另一个壶嘴里出来的结春蚕酒。
柳月浅和傅云深默默地看着宫女倒的那杯酒,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