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十分敏捷,一抓住她衣服,就立即将她提到屋檐上。
“果然是你。”柳月浅定定地看着站在跟前的傅云深。
因为早就料到了是他,是以她脸上并无太多意外表情。
傅云深并未做任何解释,食指往她唇前一竖:“嘘!”
随之用眼神示意她看下面。
柳月浅心中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容氏一行人乘着轿辇,从巷口处经过。
紧接着,柳叶媚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月浅那个野种简直可恶至极,竟然给我们挖了这么大的坑,以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那野种跟她那个贱生母一样,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实际上城府不知道有多深。也怪咱们母女俩这次不够谨慎小心,才会着那野种的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她手里拿捏着我那么大一个秘密,万一故意跟我们作对,说出去怎么办?到那时候,我还怎么做人呀?”说着说着,柳叶媚就忍不住急了。
容氏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她敢!”
“她自恃有太子殿下罩着,还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上次她还当着太子殿下和爹爹的面,公然提出搬府别居。可惜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偷偷弄死她了……”
轿辇远去,渐渐听不大清楚容氏母女二人密语。
傅云深只好搂着柳月浅,沿着屋檐悄悄一路飞去。
随着距离拉近,容氏母女二人说话声再次悠悠传来。
柳叶媚道:“母亲,咱们必须杀了她。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你说的没错,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但她不能死在我们手上。”
“为何不能?”柳叶媚十分不解。
心想,她们母女俩又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往常不仅可以想杀就杀,还能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为何独独这次不能让人死在她们手上。
柳叶媚愚蠢,不明白这一点。
心思通透的柳月浅却是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容氏之所以不敢直接弄死她,不过是因为顾忌当今太子傅云沣。
不出她所料,容氏对柳叶媚说:“看太子殿下上次多么维护她就知道,她若是死了,太子殿下必定会派人调查。没查出个所以原来还好,一旦查到我们头上,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柳叶媚本来还没什么想法,听到这番话,脸色才变了,声音更是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分:“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我们的事,我还要嫁给他的呢,若是被他知道了,我还怎么嫁给他?”
“所以我才说不能让那野种死在我们手头上啊。”容氏眼底闪过狠辣。“想要弄死她,只能借刀杀人!”
“怎么个借刀杀人法?”
“再过几日便是宫宴……”
躲在墙头上的柳月浅和傅云深还在默默地窥听着,直到听完关键,才没再继续跟下去。
轿辇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他们视线里为止,傅云深才回头看柳月浅:“你都听见了吧,她们想杀你。”
“嗯。听到了。”柳月浅脸上表情淡淡的,显然这一切早在她预料当中。
傅云深挑了挑眉:“你早就料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