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浅轻佻地笑道:“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啊不对,已经晚了,毕竟,你的秘密都被我知道了。”
她不提起这件事情还好,一说起此事,柳叶媚就气得疯,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她。
事实上,柳叶媚已经朝着她扑过来了。
但不知道为何,柳叶媚刚扑到一半,“啊”地一声,陡然自己跪倒在地上。
柳月浅眼尖,立马注意到柳叶媚脚边躺着一颗石头。
可她记得,之前明明没有的。
难道是……
柳月浅恍惚想到什么,马上抬头朝前方望去。
就这么一个动作,一不小心便与斜对面二楼处的傅云深对上了眼。
四目交错的那一瞬间,傅云深深情而炽热地看着她,一如从前。
柳月浅心头滚烫,马上收回视线。
领头官兵见此事不是自己一介卑微小官处置得了的,便提议让她二人跟着他一起回京兆府,让京兆尹亲自审问。
柳月浅自然没有意见。
柳叶媚不太乐意,但又担心自己不去的话,柳月浅会跟别人胡说,挣扎片刻,到底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让家丁赶紧回府将此事告知容氏。
只要容氏出面,届时即便柳月浅再搬出安平侯之女名头,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傅云深深谙此点,是以早在柳月浅等人准备前往京兆府之时,他就已经来到了京兆府内。
等柳月浅等人到时,早就是一盏茶后的事了。
容氏度也很快。
几乎是柳月浅等人前脚刚到,后脚她就带着一众婢女奴才,高调驾临京兆府。
且一来就倒打一耙,控诉柳月浅伪装成神医骗了她母女好多钱,柳叶媚义愤填膺,才带着人砸了医馆。
“我媚儿所举乃是为民除害,倒是她为了钱财黑了心肝,竟行一些不仁不义之事。京兆尹大人,你必须赶紧把她抓起来押入大牢,绝不能再让她出来害人。”
柳月浅被这番无耻言语逗笑了:“我凭医术开馆挣点辛苦钱,是黑心敛财,你女儿无故砸馆伤人,反倒成了为民除害。柳夫人啊柳夫人,就算你眼睛没瞎,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呀,要不然是要给人当祖母的。”
她故意把给人当祖母这句话音调拉得很长很长。
容氏母女二人本来还清高傲慢得跟什么似的,乍一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了。
“柳月浅,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月浅微微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柳夫人如此聪明,该不会真听不懂吧?”
容氏怎么可能听不懂?
脸色一沉,牙齿都快咬崩了,但怒到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求个公道而已。”
砸了她的医馆,要赔钱吧?
吓跑了她的病人,要赔钱吧?
伤了她的人,要赔钱吧?
吓到了她小心肝,也要赔钱吧?
所以——
柳月浅小手一摊:“赶紧赔钱!”
容氏何时被人这样追着讨钱过,一时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但不给钱又怕柳月浅会把柳叶媚堕胎的事情说出去。
无奈之余,容氏只得忍住怒火,问:“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