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涟漪低着眸,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腿又疼了。
“嗯?”她被扶桑横抱而起,进了摄政王府。
夜风吹起,不远处马车中,秦尧眼看着这一幕,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青筋凸起。
玉足上一块淡粉色的长疤让涟漪有些低落自卑,扶桑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裂开的伤疤,上药包扎他都很细心很温柔。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一面的他。“才刚好些,就不要轻易下地,等再过几月,才可以慢慢落地行走。”
“嗯。”涟漪点了点头。
扶桑将药放在一旁,看着涟漪,“为什么来找我?”
涟漪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又闪躲开,“后日,便是涟漪的大婚之日了。”
扶桑眉头微皱,带着一丝希望的眸又瞬间垂了下去,所以,你半夜不顾双腿疼痛,只为告诉我,你后日就要嫁给别人了吗,“你后日就要成婚,今日还来找我,涟漪,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她不想做什么,她只是想他了,她便来找他了,别人成婚满心欢喜,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什么?”扶桑抬眸看着她,“涟漪,你是不是不想嫁给他。”
涟漪不语。不想嫁,那秦大哥怎么办,她受伤以来,秦大哥将她护的如此好,事事以她为尊。
“我送你回去。”扶桑起身,去抱涟漪。
“王叔,你喜欢涟漪对不对?”涟漪还没被他抱起,扶桑的手放在她的背后和膝弯处。
扶桑愣了一下,也就这一下。他被身侧的人吻了,她环着自己的脖颈,热切又胆怯,小心又强烈,“王叔,涟漪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要命的那种喜欢。
反客为主,动之以情,深知己心,扶桑的心,早已被她填满,只是他不愿承认。云裳锦衣半解兮,情深他处问朝夕。
扶桑抬眸,还是拉回了自己的理智。“王叔。”涟漪看他。
扶桑将她的衣服穿上。涟漪不明白,“王叔是嫌涟漪脏吗?”
扶桑没有说话。他怎么会嫌她脏,他爱惜都来之不及,他不想让她没有名分的就这么跟了自己,他会娶她。衣服穿好后,他将涟漪送回了将军府。
“王叔!”涟漪想叫住扶桑。扶桑甚至没有停留,出去了。
涟漪笑了。笑的很是讽刺,眼泪也流了出来,她将枕头地上的药膏拿了出来,丢出窗外,可腕上的手链怎么扯都扯不开,娇白的手腕都被扯红了,她往床架上撞着,希望可以撞掉。
突然,她的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他回来了,脸上一喜,只是看到来人时,脸上的笑就收住了,连忙将手腕藏起来,“秦大哥。”
秦尧跌跌撞撞,似乎喝了酒,脸上有着红晕。“秦大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秦尧坐在床上,手里的酒瓶落地,里面已经空了。他身上抚上涟漪的脸,“见到他了,是不是很欢喜。”
涟漪有些不明白。“十年,我与阿然十年之交,曾经战场杀敌,他救我一命,以此至今我都未还他。可若他要你,我,可以答应,但你,往后只能是我秦尧的人。”
涟漪眉头微皱,还未等她思索一番,“秦大哥!”她被秦尧撕扯着衣服,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
“涟漪,你以后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是我的。”秦尧喝了酒,人也疯魔一般。
“秦大哥!”涟漪挣扎着,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哪怕他们马上就要成婚了,他又怎能如此对自己。
一番撕扯下来,她的力气已经耗尽,清泪落在枕间,她闭上了眼睛。
身下的人安静非常,秦尧后悔不已,“对不起,涟漪。”他伤害了她,他怎么可以伤害她,他原本不想的,马上他们就可以成婚了,可他就是不甘,害怕。
“对不起。”他从涟漪身上起来,给涟漪盖好被子,嘴里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涟漪侧过身去,不愿看到秦尧。一夜过去,秦尧才疲惫离去,身上的酒气熏人,如同行尸走肉。
秦尧走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任谁来了都不开门,可武科之事不能少了他,皇帝都让人来叫了他几回。
还是长情感觉事情不对劲,来到将军府,就看到涟漪在被中哭的泣不成声,“涟漪,是不是秦尧欺负你了,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好好教训他。”
涟漪靠在长情怀里,一双眼睛肿得不能在肿。一番安慰,涟漪睡着了。
秦尧挨打
长情起身,往外走去。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去了秦尧的房里,皇帝也在,秦尧跪在地上,一副认错的样子。
长情二话不说,一棍就打在秦尧的背上,皇帝被吓的不敢吱声,秦尧也任由长情打着。
几十下下来,秦尧脸都白了,长情打累了,木棍被摔在地上,断了,可见刚刚打的还是挺重的。
“秦尧,当初是你求旨赐婚求娶涟漪,如今这般,你到底是何意思?”长情道,“她还没有嫁进来,你就这么欺负她。”
“微臣知错。”秦尧道,“往后定然不会做涟漪不愿的事。”
“情儿,你消消气,我也骂过秦尧了,我相信,他以后绝对不敢欺负涟漪,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皇帝道。
长情瞥了他一眼,皇帝瞬间闭嘴。“秦尧,这些日子你对涟漪的好,本宫看在眼里,如今你们成婚在即,你又何苦如此,让涟漪对你生了烦。”
秦尧也是后悔不已,他以为涟漪已经,气急之下才做出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