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扶桑身上的酒气充斥着涟漪的鼻腔,王叔喝酒了?
涟漪满脸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扶桑才不舍的松开,“为什么救我?”
秦尧失控
涟漪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救他是心甘情愿,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涟漪喜欢我。”扶桑眼眸中都是血丝,“涟漪,我该怎么办。”他不想她嫁给别人,可是他又能给涟漪什么。
“王叔,你喝多了。”涟漪道。
扶桑沉默不语。俩人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僵持了好一会。
“涟漪,不要嫁好不好。”若不是扶桑身上的酒气再提醒她,她或许以为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涟漪笑了,眼中却泛起了水光,“摄政王这一生断情绝爱,是护天下的威主,涟漪不过一个小女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容秦大哥疼惜,涟漪才有栖身之所,摄政王以为,涟漪不嫁,摄政王,就会娶涟漪吗?”
扶桑愣了愣,没有说话,眼中略有闪躲之意。涟漪擦掉眼泪,“天色已晚,摄政王且回吧,涟漪要休息了。”
“涟漪。”扶桑还想说什么。
涟漪别过头去,侧身不在看他。扶桑起身,看了她一眼,微风轻过,房中的人走了。
伤心的泪再也忍不住,涟漪大哭了起来,泪水打湿了枕头。
上元佳节,京都繁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欢悦不断。“涟漪。”秦尧带着涟漪来到京都有名的酒楼吃饭,涟漪静坐在靠窗的位置。
秦尧从楼下上来,手里拿了许多的吃的,还有一根糖葫芦,“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秦大哥。”涟漪这才有些微笑,接过秦尧递过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放到嘴里,没嚼几下她就皱了眉。
“怎么了?”秦尧关切道。
涟漪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太久没有吃糖葫芦,竟感觉有些酸了,外面的糖衣都掩盖不住它的酸。
“这秦将军真是爱她的未婚妻,这一路上我可是看过来了,心细如发,什么都依着这姑娘。”酒楼中不少的人都看了过来,充满了羡慕。
“这姑娘眼生以前都未见过,不过长的倒是配得上秦将军,就是不知家世。”
“什么家世,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当初奸臣为害皇上,她可是救过皇上的。”
“救过皇上啊。”那人低眸看了一眼涟漪的腿,“这么久,我还未见这姑娘站起来过,她是不是。”话还没出口,他就被一旁的人拉袖提醒。
那人侧眸看去,就发现秦尧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他心虚连忙转头,吃自己的饭。
“秦大哥,吃个汤圆。”涟漪用勺子舀了一个白滚滚的汤圆。
秦尧这才侧过头来,吃掉涟漪喂的汤圆,“涟漪。”他怕涟漪会伤心,早知就不带她出来了,可又怕她在府里闷久了会不开心。
“秦大哥,涟漪没事。”涟漪坦然道。
“是我不好,没有找到治好你腿伤的药。”秦尧自责不已。
“涟漪这条命都是秦大哥救回来的,若不是秦大哥,涟漪哪还能坐在这看灯吃茶,秦大哥,涟漪已经很满足了,世人眼光多变,涟漪不在乎。”涟漪道。
“涟漪。”秦尧还想说什么。
“秦大哥,我们回去吧,涟漪累了。”涟漪拿上那根未吃完的糖葫芦。
“好。”
婚约将近,将军府已经张灯结彩,府里的下人忙不迭地。涟漪坐在窗前,眼中偶尔会闪过一道红光,那是下人们拿着红绸从她面前经过。
她回眸不在去看窗外,轻撩袖子,里面的扶桑花手链露了出来,她摸索着。
摸着摸着,手链轻响了一声,缠着的链子松开了,涟漪一愣,正打算重新系上,却发现手链另有乾坤。那朵扶桑花是空心的,里面还藏着一个细微的东西。
这里面怎么还藏了东西?是张很很薄的纸条,上面写了字,打开竟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小。“然此一生,不负天下,唯负涟漪。若有来生,吾不为王,粗茶淡饭。只愿与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涟漪眼眸泛泪,俩滴珠泪落在不负纸上,落在涟漪心头,她将信放在心口,强忍的哭声让她十分痛怜。
天色渐晚,下人也都去休息了,她趴在桌上,腕间的扶桑花手链已经戴好,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朵扶桑花。
皇上隆恩,将来年的科举提前至今年,秦尧身为一品武将,武科自是落在他头上,这几天秦尧算是忙的废寝忘食,有时候都要很晚才回来。
涟漪坐起身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腿,试探性的往地上探出,她感觉到了,心中一喜,干脆站起身来,只是身子一抖,她还不能完全站稳,摔在地上。
她扶着墙慢慢起来,慢慢挪着自己的腿,在房中走了以后,感觉可以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
她出了门,轻轻将门关上,一瘸一拐的往大门走去,只是大门有侍卫守着,心中有些失落,她只能折返,回来时发现有一个狗洞。
她顿时一喜,钻狗洞出了将军府。来到摄政王府门前,却被守门的侍卫当成乞丐,不让进,她爬狗洞弄脏了自己,被误会也是正常。
正当她转身离去时,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里面出来的人正是摄政王扶桑,她一喜,“王叔!”奈何脚疼,她险些摔下。
扶桑及时扶住了她,“涟漪?”
“王叔。”涟漪满脸污垢,那双如清水般的眸子更加明亮。
“是不是秦尧欺负你了?”扶桑略显担忧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