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叔叔,穷寇莫追。”涟漪道。
“此次宋国吃了亏,也不敢轻易再犯,众将士几日也都未好好休息,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整,硬仗还在后头。”扶桑道。
“是末将考虑不周。”冲锋将愧疚的单膝跪地。
扶桑上前扶起冲锋将,“将军英勇神武,是众将之表率。”
打了胜仗,军营里办了庆宴,但也不能太过奢华,也就围了几个火堆,将士们打了些野味在上面烤。
“王叔,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涟漪坐在草地上,扶桑站在一旁。
“涟漪想回去了吗?”扶桑道。
涟漪点了点头,“可涟漪想和王叔一起回去。”姐姐和她说,这场战争会进行很久,所以她才来这里的,因为她想陪着坏人王叔。
扶桑愣了,这场战争最慢不过三年,最快年前,“为什么想和我一起回去?”
涟漪撑着头,“因为涟漪想日日都看到王叔。”
扶桑更加愣了。他蹲下身子,坐在草地上,“涟漪为什么想日日看到我?”
涟漪摇了摇头,“涟漪也不知道,但是涟漪知道,见不到王叔,涟漪会不开心。”
扶桑心想,她并未与自己过多接触,仅俩面之缘,和那次醉酒,一共三次,她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何意思。
“王叔,涟漪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王叔的时候,就感觉王叔很亲切,就好像涟漪以前就认识王叔一样。”涟漪道。
勇往直前的涟漪
扶桑听着,他那时似乎也有这种感觉,可又感觉不一样。
“王叔,涟漪是不是喜欢王叔啊?”涟漪侧头,一脸单纯的看着扶桑。
“你知何为喜欢?”扶桑道。
“大抵就是姐姐喜欢皇上姐夫那样,不见皇上姐夫时,姐姐会想他,不仅吃饭时会想,连睡觉时都会想,等皇上姐夫来了,姐姐会比做任何事都要欢喜。”
“涟漪来时,宫里有坏人陷害皇上姐夫,是姐姐甘愿为皇上姐夫挡箭,甘愿为皇上姐夫试毒,姐姐说,喜欢一个人不是为他付出多少,而是彼此的心中都有对方,那样的付出便是在难在苦都是愿意的。”
“姐姐虽为皇上姐夫挡箭试毒,但皇上姐夫也为姐姐做了许多,这是相互的。”
扶桑听着,心中有丝哀叹,他自一出生就被封为摄政王,被父皇训练,断情绝爱,有生之年,只为辅佐新皇登基,护扶国之民,保扶国之土。
如今他这般,也不明白何为情,父皇没有教过他任何情感,他的心中只有对扶国的坚守,“回去了。”他起身往前走。
涟漪眨了眨眼,也起身,跟着扶桑身后,她想去牵扶桑的手,可是扶桑的手握成了拳头,她牵不了。扶桑走的又快,她都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次日。“我不回去!”扶桑让涟漪回宫。她不明白,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赶她走了,她不想回去,她要留在这里。
“章勇!送涟漪公子回去。”扶桑眉头微皱,命令之前的冲锋将。
“涟漪公子,多谢您送来的粮,这是战场,刀剑无眼的,末将送您回去吧。”冲锋将道。
“坏人!都是坏人!”涟漪不服气的看着扶桑,就不肯回去,跑出营帐了。
扶桑也心烦意乱,随涟漪去了。“这…王爷,”可要末将看着涟漪公子。”毕竟那细胳膊细腿的,伤着了,他王爷会不会心疼啊。
扶桑没说话,冲锋将自觉的出去了。涟漪跑到了河边,生着闷气,拿起地上的石头就往河里丢“坏人。大坏人。”
丢了一会她就不丢了,蹲在河边,在沙泥上涂涂画画,没一会,扶桑的简像就被她画了出来,画完她又生气了,往画像上猛踩,“踩死你,踩死你。”
踩完了她又继续画,许是蹲累了,她坐在地上,旁边那个泥沙画在她旁边。直到傍晚,她才起身,不过她并没有回扶国营帐,而是偷偷去了宋国营帐。
宋国太子被箭伤了命根子,以后都不能行人道了,他气的双拳紧握,地上也都是他砸坏的东西。
“殿下!不好了!”一名将军急忙的走了进来。
还有什么不好的事,他都这样了,他恨不得一脚踢死那人,奈何身上得伤,他根本不能乱动,“什么事!”
“粮草库,粮草库被烧了!”那将军仔细一看,脸上似乎还有黑尘。
“什么!”宋国太子激动之下,站了起来,同时身下的痛让他又跌了回去,“何人烧的。”
“是扶国!他迷晕了看守的士兵,点燃了粮草库,末将发现时,粮草库已经烧了大半,那火怎么扑也灭不了。”那将军道。
“人也没抓到?”宋国太子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没了粮草,他们如何跟扶国打,从宋国京都运到此地,可是要十日啊。
“那人武功高强,末将和几位将军都还未能擒住他,如今只能将他困住。”那将军道。
“带我去看看。”宋国太子道。
“是!”那将军愣着。
“愣着干什么!扶本太子啊!”宋国太子真的要气死过去。那将军连忙去扶宋国太子。
烧了宋国粮草库的人正是涟漪,她手里拿着双刃剑,地上都已经躺了很多宋国士兵了,双刃剑上都是鲜血。
烧了粮草库,她是可以离开的,就她这个脑子一不小心迷了路,还没出去就被发现了。
“是他。”宋国太子来了,看清了涟漪的人,“竟送上门来了。”看着那么多将士都拿不住一个小娇郎,他更气了,“厉乘!”
话落,一道黑影凭空出现,直逼涟漪而去,涟漪也反应过来,手里的双刃剑也握紧了,她似乎有些吃力,在死坏人身边怎么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她好像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