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这几日可要乖乖的。”璃桐道,“可不能再这副模样,那到时候娘亲看见了,说不定不要父皇了。”
“不,不行,珊儿不能不要我,我这就去梳洗。”扶子期将银簪给璃桐,出了房间。
璃桐看着手里被血染红的银簪,看来他这父皇是想陪娘亲一起了,还好她来得及时。她将银簪上的血擦掉,随后放到自己袖子里。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立马是一团白色的光芒,她掌心冒着淡淡蓝光,缠绕住白团,白团落在床上,凝聚出一个人身。
人身透明白亮,卫姗的身体也逐渐变得实体。收回手,璃桐走到床边,咬破食指,鲜血滴在卫姗唇边,流了进去。
她的脸也逐渐苍白起来,而床上的人不在苍白虚弱,恢复了血色。她收回手,有点困乏,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次日晌午,阳光迎窗照了进来。床上的人有了动静,卫姗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阿璃?”她起身伸手摸了摸璃桐的脸,是她的阿璃,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不,不可能。
璃桐也醒了,“娘。”杏眸含泪,楚楚动人。
“阿璃。”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再次重逢,她们仿若隔世。
门口扶子期一直等待着,听到了房间的声音,他更是欣喜不已。等到天黑,房中的人还在说着话。
“阿璃,可以多陪娘亲一会吗?”璃桐将事情都告诉了卫姗,卫姗十分不舍,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啊。
“阿璃一直都是娘亲的阿璃,不会离开。”璃桐靠在卫姗肩上,若是可以,她还真不想回神界。
“娘,父皇好像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了。”璃桐透着窗,可以看到那抹被月光找着拉的修长的身影。
“爱站多久站多久。”卫姗道。
璃桐从卫姗肩上起来,“娘,父皇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父皇吧。”她从袖子里拿出那枚蔷薇花银簪,放到卫姗手里。
卫姗看着就要丢掉,被璃桐制止了,“娘亲,给父皇一次机会嘛。”璃桐知道,她娘亲心中还是有扶子期的,要不然那些东西又怎么会如视珍宝的藏着收着。
“就看在阿璃的面上,好不好。”璃桐撒娇道。
女儿撒娇,卫姗松了口,“让他进来吧。”
璃桐立即起身,“好的,娘亲。”连忙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父皇,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喔。”璃桐说着,便转身离去。
“阿璃,谢谢你。”扶子期看着璃桐道谢。璃桐停顿了一下,还是走了。
扶子期这才推门进去,入目就是卫姗冷漠的脸。她走到卫姗身旁,“珊儿。”卫姗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只是那满头白发有些刺眼,不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对卫姗的冷漠,扶子期似乎早已习惯,他贴身靠近,直接将人扑倒。卫姗眉头一皱,“你干嘛!”
“珊儿,我爱你。”这一幕仿佛回到他们刚认识那段时光。卫姗被他突然这么认真的样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还是镇定道,“皇上有事说事,无事就请离开。”
“我爱你,卫姗。”扶子期重复着这句话,“我爱你,卫姗。”
卫姗只觉得扶子期疯了,“疯了吧你。”
“我爱你,卫姗。”扶子期说着,便吻在那嘟嘟逼人的唇上。
卫姗连忙推搡着扶子期,可身上的人似乎温柔无比,耳边又传来声音,“卫姗,我爱你。”再多言语都不及这句话,她不再抵抗,与他共赴沉沦。
次日清晨,她是被疼醒的。她一巴掌就要拍在扶子期的脸上,又舍不得,摸在那白发。
腰间突然一紧,她被他揽入怀中,心跳贴耳微动。
阳春五月,扶子期将皇位传给大皇子扶绝,他与卫姗则去了他们年少时最想去的地方。
扶绝此时正在被宫女穿着龙袍,“母妃,父皇为什么突然把皇位传给我啊,十弟呢。”他紧张不已,手心冒汗。
一旁的易嫔也没有想到,圣旨来的太突然,她都没有想到,“绝儿,母妃问你,何为国,何为家?”
扶绝稍做思考,“国安之下才有家。”
“绝儿,大顺之所以为大顺,是因为我国占据最好的地利人和,别国才不敢冒犯,你往后为君,他人为臣,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衷心之人。”易嫔告诫道,她一生本本分分,从不敢逾越,不想因此让自己的孩子成了昏子。
“母妃,儿臣定会守好大顺疆土,护好大顺百姓。不让父皇母妃失望。”经玉妃这么一说,他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昨夜,父皇是与他谈过话的。他都将那些话牢记在心里,他不会让父皇失望的,他一定会让大顺越来越好。
盛夏七月。扶绝娶齐王之女齐裳为后。
贺游为羽林将军,娶了八公主扶烟。扶瑶还在青苍门,只不过她的对象可不是许岩了,而是和善。扶瑶这次比先前还要疯狂,惹得和善这个呆愣子不知所措,让许愿几人好一顿笑话。
许愿在六月已经和宁扬成婚,如今她是掌门夫人,青苍门弟子本就和谐友好,只是免不得有人闲言碎语。不过她不在意,她的夫君也不会在意,加上那些人也没有恶意,只是喜欢说道罢了。
摸了摸揉起的腹部,心中在想:“师父?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许愿起了个大早,天都还没亮,见外面空气新鲜正好,本想采些莲花露,就看到宁扬在凉亭中喝着闷酒。
她将满地的酒瓶收拾了一下,师父这是喝了一夜吗?为什么?她平时都看不到师父喝酒,难道师父都是躲在这里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