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合庆频频点头:“是!”
连云想要扶额了:“你们二人,同五尺之童计较什么?”
析问寒瞅着个空口就往着青云舞馆内跑,留下合庆和连云面面厮觑。
连云:“算了,进去瞧瞧。”于是背后又跟个屁颠屁颠的合庆,三人往里来瞧热闹。
里边,析问寒一把就瞧见了刚刚的小孩,小孩在和同伴玩闹,熙熙攘攘地吵得很,析问寒走过去,不动声色地踩了小孩的衣服一脚,轻踩,他满意地瞧着,找了个位置坐下。
台下,崔文和这一行人的架刚起了个头。
南强:“你这小儿。”
扶寻冬从台边走下,漠视台下众看客的眼光,对着崔文:“你要和我比什么?”
崔文叉腰:“你真没学过跳舞。”
“无。”
“好!那我们就比撑地,看谁撑的时间长。”
台下人霎时走了一半。
扶寻冬蹙了蹙眉:“撑地?”
“是,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你。反正我和你一样瘦小,只不过我是男子,你是女子。可别说我欺负你。”
扶寻冬淡然:“我只是不明白,撑地的输赢,同为何我能在台上你不能有何关系。”
十几步处,析问寒那一桌。连云实在是理解不得自己这外甥到底是随了谁,生得这样爱热闹。
连云:“撑地你们二人也要看吗?”
二人点头。连云是真想叹口气。
这时,旁边竟响起一阵乐,听着有些青玉案的调。
众人纷纷转头。
只见南雁霸道地丢掉琴:“就这首了,给你两十日。十日后还在我家,就比比你们两根据这首曲跳出的舞谁更好。没意见吧?”
扶寻冬和崔文对视,倒是都没什么意见。
六节听了侍从的几句耳语,要先行一步,只匆匆给扶寻冬留下一句话,轻飘飘地一句,你必须赢。然后不过是经过南雁的时候,六节说了句重的,他讲,好好的青玉案元夕,竟让你弹成这样。
南雁脸都气红了,要不是碍于她爹在场,底下全是衣食父母,当即估计就想把琴砸到六节远走的后背上。
南雁气鼓鼓地冲过来,告诉扶寻冬:“你别听他胡讲,可没人要求你必须赢,你才学了多久。”
扶寻冬望着六节走远的方向若有所思,她当然要赢,那人掌管着自己家几年的营生,娘的药钱。
南雁是不会懂的。也不必让她懂。
崔文也走了,这下乌泱泱的人群彻底散了。连云一手提溜着合庆,一手正要去揪起析问寒,却被这小子一溜烟跑了。析问寒边跑边回头,他说他想去认识一下台上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