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已不是胡人的天下,距那元朝已经过了整整二百二十年,你这一次也足足昏睡了近三百年之久。”
从那群立的书架之中,走出了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回答了他的问题,再一看那长袍之上有些许红色的绳结作为装饰,与红绳在之间相连接,看起来有些惹眼。
他听到了书架倒塌的声音,以为是幽竹又闯了什么祸,便轻步赶来了,这也导致后者完全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吓得哆嗦了一下。
看到东方记言,那人的瞳孔触动了一下,随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在这之前,被东方记言给止住了。
“睡这么久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啊,这正值小寒,天气也挺冷,不如在这里喝上几盏。”
东方记言一脸好意,想要劝他留在这里。可那人显然不太领情,摆了摆手便径直向着屋外走去。
这屋外是一个木棚,地上还架着一个木台子,外面是一个小院,顺着那门向外看去,能够俯视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建筑。
一阵冷风吹过,好像冻得他视线都变模糊了,他竭力揉搓了几下眼睛,才看清那是一座城,而他们,则是在城外山上的一个小院内。
屋里点着火炉,还温着酒,酒香弥漫出来,占满了整个院子。
见他不肯留下,东方记言便叫幽竹取来一件锦袍,披在了他的身上,随即又取来一袋银两,送到那人手中。
“看来你在这山中是待不住,那我也不强留,这山下便是座城,你就到那里去看看吧,不过我这小院内没有备留马匹,就只能劳烦你自己,徒步走下这山路了。”
那人点了点头,谢过东方记言,也没再说什么。
随即,东方记言又叮嘱道:“还是如以往一样,若是遇到了没有办法的事,一定要来找我。”
那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明了,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院门,向着山下走去了。
从醒来到离开不过几分钟,那人好像是幻觉一样,不知从哪来,也不知到哪去,更像是不存在的人一样。
“这人是谁啊?”
屋外实在寒冷,冻得幽竹靠在火炉旁,只探出个脸来目送着那人下山,随即又对着东方记言问道。
这里只是东方记言的一个小院,无事之时他便会在此散心。但东方记言在哪里,哪里便也可是书阁。
后者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在纠结着是不是该从头到尾把事情讲一遍。
望着这冷的出奇的天,又想到已是这等时节,却还没半点雪花飘落下来,不禁又有些懊恼,总觉得是白白挨这冻了。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思索过后,他回答道:“只是一个故人罢了,而且还不怎么让人省心。”
随即他便转身一推幽竹,催促道:“别堵着门了,想把我活生生冻死在外面吗?”
“啊?不敢不敢!”
“这书怎么还倒了一地啊,你小子还真的是能闯祸!”
“这不是我干的啊!”
东方记言想要去提起那热酒,可迟疑了片刻后,又放弃了喝酒的念头。
“自己吗?倒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