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江归尘又说道:“你说的也很对,既然赵羽儿把你牵扯进来了,那也一定是有一个很合理的理由,咱们也确实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想必你与那墨桐月,也可能也会有什么联系。”
又想了一下,他又说道:“只不过有什么联系,我们现在不得而知,我不是善于去分析问题的人,若是东方记言在这里,至少也能从咱们获得的这些消息中,归纳出最关键的地方。可……”
他一顿,声音戛然而止。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又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应该不对。
“这,可我只是要复仇啊,我怎么会跟你们的那些事牵扯起来呢?”穆灼天一时有些乱,因为他能得到的信息与自己的目的中,有用的就只有穆泽云还活着,再就是现在的自己不出意外是打不过他的。
“相信我,你的事情也本与我们无关,但一定是有一个理由,才会让赵羽儿决定把你给牵扯进来。”江归尘瞥了一眼穆灼天,心想靠他们两个武夫,是没办法再推出什么信息了。
他平时都跟着东方记言,思考事情都是东方记言或者另外那一位的事,他光管着出力就行了,因此他不是很善于思考。
穆灼天又一次挠了挠头,他实在想不到能在哪个点上把这两件事串起来,就连非要找个理由都找不出,而赵羽儿又是怎么确定沐泽云到现在还活着的,就那样直接把他扔到这故事里,等东方记言几百年。
接着,穆灼天叫了一声“不好”,随即对江归尘喊道:“先别想那么多了,至少现在我能明白这是调虎离山!”
江归尘一下睁大了眼,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那剑神的气息可能就是为了让他们分开,而手中的这块桃木令不管是否是原来的主人拿来的,都一定会吸引他们两个的注意力,而忘掉了思考这件事的本质。
“唉,要说也真是,你们弄不好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不过咱们也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咱们赶紧去桃林,说不定还能赶上那家伙刚到呢,再不去你们当家的可要危险了!”
穆灼天对于东方记言的称呼是“你们当家的”,不过这个称呼并不出于他的习惯,而是听来的。
他说完就扛着战戟要往城外跑,但还没跑出去就被江归尘一把按住肩膀,拽了回来。
“哎,你干什么啊?你们当家的可能要出事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啊?”被这一拽,穆灼天差一点就仰倒在地。
“慢着,你自己好好想想,东方记言需要咱们去保护吗?这肯定是调虎离山,但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他要是相对东方记言下手,人数上都未必能占优势。”江归尘又拿着那块桃木令,盯着看着,心中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
对于大的事态,他不能去推断,但对于当下的事情他还是可以去看清楚的。
“那人既然能进入到这里,必然也是对我们有所熟悉,更不可能这么简单对东方记言下手,我总感觉,要是咱们回去找东方记言,说不定才真是被调虎离山了。”
他瞅着那块桃木令,想着那块桃木令的主人,心里又默默说道:“靠,你要是真的还活着,总不能真的就来找我们麻烦吧?”
但若活着的不是那人,那那个敌人又是怎么使用这块桃木令的呢?
“啊?那这山上还有谁啊?”穆灼天一愣,毕竟这城中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了,要是他们都不知道的人,那还有什么必要调虎离山吗?
江归尘也想了一下,但他十分肯定这件事情并不简单,随即又说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咱们在这城中,一定会妨碍到他。”
“你这不也就是瞎猜吗?那现在怎么办,回去也不是,留在这里又不知道干什么。”
“你别着急,虽然找不出你与这件事的牵扯,但赵羽儿将你这枚棋子安置在这里的用处倒是已经体现出来了。”
穆灼天第三次挠头,还没等他催促,江归尘就说了下去。
“不管怎样,那个人应该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现在咱们陷入两难,也正好你可以起到关键作用。我留在这城中,那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你现在赶快去城外,以免真的会出什么状况。”
穆灼天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于暗处的那个神秘人来说,自己是未被算入局内的人,他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江归尘留在城中能更好的挥作用,而且他对于突事件能有更好的判断以及做法,而穆灼天既然是算计之外的,那便是个搅局的关键变数。
而这个变数,则是他们书阁可控的。
随即,他便在江归尘的催促下,径直向城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