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采取这秋石,嘉靖皇帝将宫女们折磨得死去活来,走投无路的宫女铤而走险行刺皇帝,几乎差点将朱厚熜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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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乃秦藩长史林从贵,你等煽动军民围堵王府,可是杀头的大罪!秦王宽仁,饶过尔等这次,快散了吧!”
“让秦王出来,你个小小长史,不够格!”
秦王府朱红大门紧闭,王府城墙上站满了仪卫司兵士,长史林从贵在卫兵簇拥下,往前探出身子大声喊叫。
唐恩城骑着那匹瘦马上前两步,抬头斜眼望想林从贵,眼中皆是怒火。
大街上挤满了潼关军士。马兵在前,步兵在后,后面是乌泱泱的百姓。
炮兵匆匆赶来,刚竖起神火飞鸦,这会儿在忙着调试野战炮。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贼要攻城。
“林从贵,别来无恙啊!”
林长史睁大眼睛,仔细望了眼远处这个精瘦老头。
“唐恩城,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贼!当初在王府犯下大罪,一声不吭就逃走,如今倒成了乱民头目!果然是贼性不改!废话少说,再不散去,张巡抚领兵过来,便死无葬身之地!”
孙世瑞骑马站在后面,心道这唐师爷履历真是丰富,和秦王府还有一段恩怨。
也好,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唐恩城收起折扇,猛地指向林从贵。
“你这厚颜无耻之徒,枉费当年把你当做挚友····背信弃义,才做了个长史。这些年瞒着秦王做了多少恶事!如今报应来了,老夫且问,华阴驿道打劫的那个流贼,可是伱派去的?”
林从贵拍打城墙,气急败坏:
“老匹夫,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不认得什么孙大地!都愣着干啥!放箭!”
左右卫兵犹豫片刻,纷纷张弓搭箭,望着城墙下乌泱泱成百上千的潼关兵,城上却没一人再敢轻举妄动。
唐恩城环顾四周,怒声咆哮:“谁敢!”
“我只说是流贼,你怎知是孙大地?!还说不是你派去的!侵占民田,垄断商路,巧取豪夺,竭尽民脂民膏,一年捞取百万两银子还嫌不够,还要明火执仗打劫土司!林从贵,这些罪行,你主子知道吗!”
秦王长史一把夺过旁边卫兵手中火铳,慌慌张张朝铳管里填充火药,手指颤抖厉害,火药都倒在外边。
“反了!反了!好大的胆子!胡说八道!你这刁民!放箭!射死他!”
城墙下稀稀落落射下一阵箭雨,大帝卫兵一边举起盾牌,一边扯住唐恩城马匹缰绳,连忙往后退去。
轰!
野战炮射出几枚三斤多重的铁球,打得秦王府大门木屑横飞。
唢呐声响起,一群辅兵推着制造粗糙的楯车出现在战场上,后面跟着两架同样是匆忙完成的云梯。
秦王府护卫们哪见过这阵势?有明一代,估计这还是第一次秦王府遭受攻击。
孙世瑞策马上前,挥刀指向城墙,怒声咆哮:
“想活命的,把弓箭火铳放下!”
“刚才打得是城门,下回,就打脑壳了!你们脑壳硬,还是城砖硬!”
王府护卫们面面相觑,站在城墙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仪卫司兵士,平时欺负欺负西安百姓还行,真要死磕,哪里是边军对手?
孙世瑞环顾四周,杀气腾腾道:
“本官奉圣天子诏命,奉督师之命,率兵来西安府城,与你秦藩核对卫所田亩账目缺失,核对府城店铺商税,核对府城周边矿山·····”
“尔等想要造反不成!三万大军就在城外!从此刻起,你等王府护卫,再敢一铳一箭,鸡犬不留!休怪本官没有提醒!”
孙大帝话刚落音,身后响起山呼海啸。
“虎!虎!虎!”
强大的威慑下,秦王护卫们纷纷丢下手中弓箭火铳,地催下头。
孙世瑞挥舞令旗,指向秦王府城门。
“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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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龙率领榆林营一马当先,进入秦王府,中军营标兵营紧随其后,高杰率兵守在城门口。
“你们,你们竟敢擅闯王府,吃了熊心豹子胆····”
刚进城门,一个太监模样的侍从跑出来,挡在孙大帝马前。
孙世瑞手持雁翎刀,手起刀落。
王府侍从倒在血泊中,尸体任由成百上千兵马踏过。
孙世瑞杀气腾腾望着秦王府长史,长史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势头。
“孙大地是你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