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帮?”蒲从舟怀中抱着被褥,明显有些漫不经心,看了眼那维莱特,问。
“嗯……”那维莱特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严肃地说了一个叠词,“摸摸?”
蒲从舟扯了扯嘴角,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就强迫着自己扔掉怀里柔软的被子,缓缓躺倒,闭上眼,小声说:“摸吧。”
窗外的雨声仍然淅沥,蒲从舟闭着眼,似乎却能感知到那维莱特清浅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
蒲从舟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就听那维莱特轻轻一叹,说:“你如果不愿意,不用这样做。”
“没有啊,我愿意,我很愿意的……”蒲从舟睁开眼,对上那维莱特略微有些愕然的瞳眸,伸手捉过他的手腕,轻轻又坚定地往自己的小腹处带……覆上的瞬间,蒲从舟克制不住地喘了口气。
感知到怀中人极力压制却又有点受不住的颤抖,那维莱特缓缓垂眸,凝视着蒲从舟略微有些抖的睫毛,温和地再次问:“真的愿意吗?”
“嗯。”蒲从舟垂眸,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说。”那维莱特温声说,“我随时可以停下。”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蒲从舟刚想笑……然后又是明显感受到掌心的轻轻游弋。
温暖柔和地纠缠、蔓延……如此亲密,带着点战栗的渴望,以及水元素的彼此呼应。
小腹的鼓胀感此时打到巅峰,一点外界的影响让蒲从舟不由自主蜷缩起身子,向那维莱特的方向凑近了些。
“你……”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还没等他抽回手,就见蒲从舟骤然凑上前,微微仰着头,眸中似有似无带着点泪水,有些茫然地凝视着他。
“……对不起。”蒲从舟轻轻地说,略微一抬手,颤抖的指尖覆上了那维莱特的侧脸,噼里啪啦的战栗感从肌肤接触的部位蔓延开来——
但是蒲从舟顾不上这,垂了头,有点无措地说:“……那维莱特,我到底怎样做,你才能不难过?”
“我——”那维莱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蒲从舟手腕一转,轻轻往前了些,半个人压上来——
这么近的距离,完全能感知到蒲从舟不住的颤抖,像是在猎人网下的蝴蝶绝望又轻柔的的挣扎——
“……这样,可以吗?”蒲从舟强迫自己垂头,轻轻闭了下眼,然后在那维莱特的锁骨上亲了亲,落下一连串的颤栗——
那维莱特的呼吸急促几分,根本没时间回应,抬眸就对上蒲从舟清澈又朦胧带着点水汽的眸子,她歪了歪头,与其极其认真:“还是……你想要更多?”
“比如这样……”蒲从舟再次闭上眼,凭着感觉搜寻上那维莱特唇的位置,轻轻舔舐了下他的唇角——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但是无论是空气中潮湿的水汽还是如此真实的触感,无一不提醒着蒲从舟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蒲从舟,真实的——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啊。
确实是遏制不住的逃避的本能和渴望,但蒲从舟又如此坚定地一点点深入,迫着自己的舌尖慢慢撬开那维莱特的唇缝,柔又平稳地覆了上去——
那维莱特想起了很久以前和蒲从舟的初次亲吻。
那时的他们只是为了延长幻境时间,蒲从舟的亲吻生涩却十分干净,简单的深入也是纯净到不让起任何的旖旎心思……
而这次,有点柔软的恐惧颤抖的意味,再加上那下意识习惯轻吻的舌尖灵活地旋转……
蒲从舟强装着镇定,缓缓分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领口已经浸润了涔涔的薄汗,有点透了。
“……你。”那维莱特闭了闭眼,胸膛也是微微起伏,明显可以看见他的耳垂泛了红——即使在这样的雨夜里。
半晌,那维莱特垂眸,缓缓坐起身,雪白的长发纷纷扬扬落在蒲从舟的肩颈、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
那维莱特轻抽一口气,才看向蒲从舟,问:“……你对所有……都是这样表达歉意的吗?”
“不是,只有你,你是特别的。”蒲从舟不假思索地说,对上那维莱特稍微有些愕然的眸子,扭头又看了眼窗外还在下、却明显小了些的雨,轻抽了口气,喃喃自语,“……好像有点用,但是还不够?”
“那先……这样……”蒲从舟轻轻调整了下姿势,彻底坐在了那维莱特身上,低着头看着他。
“你……”那维莱特看向蒲从舟微微隆起的小腹,有些难以启齿地闭了闭眼,艰难说,“如果不是……”
“没关系,我是仙人嘛,而且你又对水元素力的感知很敏锐,可以的……”
枫丹
蒲从舟越说声音越小,她垂下眸,眼睫微微动了下,覆盖住眼底的水雾,看似一片朦胧。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连带着屋内的温度升高使得窗户的玻璃上渐渐浮现出一点水雾,隔开了世间和这一小片天地……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蒲从舟听着那维莱特的呼吸声一点点急促,肌肤相互触碰处的体温也一点点升高……
“……不行。”那维莱特闭了闭眼,轻轻伸手推开了蒲从舟一些,缓缓坐起来。
蒲从舟也有些懵了,一时间脑子有些宕机,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那维莱特,半个人隐没在昏暗无光的夜色中,隐约还有些颤抖。
蒲从舟低下头,想了想,又拽着那维莱特的衣领凑近了些,抬起头恰好能对上那维莱特略有些冷冽、此刻却同样笼罩上一层雾气的眸子,轻声问:“……为什么呀,那维莱特?我……我说了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