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维莱特大人,我明白了……我决定加入逐影庭,努力去追求您的清白!”卡萝蕾握了握小爪子,坚定地看向那维莱特。
“好。”那维莱特温和地笑了,眉眼中染上几分少有的柔软。
“……由衷地感谢您,那维莱特大人。”此时,特沃林也低声说,“我一直把卡萝蕾看成我的妹妹,如果她死了,我真的——”
特沃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卡萝蕾勉强伸出小爪子,摸了摸特沃林,然后歪着头看向那维莱特,很开心地笑了,说:“谢谢您,那维莱特大人,还有您的蒲公英……您终于找到您的蒲公英了呀!”
那维莱特下意识看向蒲从舟,蒲从舟也瞧着他,轻快地笑了,一摊手,说:“还好还好,我来得及时——我是不是特别厉害,那维莱特?”
“嗯。”那维莱特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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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切就都收拾停当的。
白淞镇闹事的人被逐影庭扭送走了,卡萝蕾受了惊吓,需要安抚,警卫队还在处理在混乱中被毁坏的公共设施……
那维莱特和组织这一切的美露莘塞德娜交谈了一会,确认了几乎不会再出现其他岔子,一回头,忽然发现蒲从舟不见了。
那维莱特只觉得心尖瞬间一空,一转头,却看见蒲从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沐浴着夕阳,眺望着茫茫的海面。
那维莱特向蒲从舟走去,看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在落日余晖中晕染成璀璨的金。
蒲从舟偏了偏头,还是没看向那维莱特,而是仍然望着夕阳下的大海,轻声问:“你觉得这像什么,那维莱特?”
海面波涛磷磷,浮光跃金。
那维莱特没有回答,他静静看着这一幕,破天荒,希望时间从此暂停。
蒲从舟低头,注视着慢慢透明的指尖,终于扭过头,笑吟吟地看向那维莱特,说:“我要消失了,那维莱特——快点亲我一下,我还能多留一会。”
那维莱特轻轻点头,俯下身,就着这姿势含住了她的唇,一点点深入。
雪白和墨色的长发在风中缠绕,他们的身后是着急的警卫队和乌泱泱的人群,远方是灿金的夕阳浸润的海。
……那维莱特不懂人类的爱。
但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那维莱特愿意为她负责、非她不可的,那人一定是蒲从舟。
说不清是为什么……那维莱特此刻是如此希望蒲从舟能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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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为什么忽然离开这么久?”
蒲从舟坐在那维莱特腿上,懒懒地享用着他喂给的千灵慕斯,有一搭没一搭地咕哝说:“还不是我傻啊,晒太阳太久把水晒没了……下次不会了,嗯……”
听到这“下次不会”,那维莱特指尖微微一顿,轻“嗯”了一声。
“那个贵族啊,”蒲从舟嚼了嚼慕斯,含糊地说,“从内部攻破。”
“内部?”那维莱特问。
“嗯,都是人,都有私欲。”蒲从舟摇头晃脑地说,“你不如下一个文书,类似于每一位儿子都能分去贵族族长部分领土的命令,让贵族开始内乱……等他们势力削弱了,我们再想着怎么煽风点火,怎么动手。”
“嗯。”那维莱特思考一会,才缓缓说,“这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
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颁布这条法令后,大家族内部皆大欢喜,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内乱开始发生。
今天哪个私生子去讨好族长得的封地比嫡长子多,明天又是哪个次子为了更多的封地搞死了他哥哥……贵族道貌岸然下的丑恶被挖掘了个干干净净,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整个贵族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
那维莱特也及时吸纳大量美露莘进入逐影庭,如此一来,总算是彻底把控住了枫丹大权。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案件太多,审判太多。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每次蒲从舟来,都要跟着那维莱特去出审判。
总算闲下来的某一天,蒲从舟趴在那维莱特的肩上玩他的头发,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两撮蓝蓝的鳍,忽然见那维莱特放下手中的笔,说:“今天是千灵节。”
“什么千灵节?”蒲从舟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千灵慕斯的千灵节吗?是不是过节就有很多很多的慕斯吃……”
“不是。”那维莱特无奈地说,“这是枫丹最盛大的节日……千灵慕斯只是节日的美食之一。”
“哦我明白了,就是你们国家的海灯节嘛。我懂我懂。”蒲从舟笑嘻嘻地松开那维莱特的长发,跳到他身前,摇头晃脑地说,“最高审判官大人好容易用空,那我们去玩玩?”
那维莱特眸光柔和了一点,说:“好。”
枫丹的千灵节是浪漫的节日。
玫瑰、蔷薇、柔灯铃等花卉不必说点缀了街道,随处可见吹拉弹唱的歌手,欧庇克莱歌剧更是上演了歌剧——由水神亲自参演。
……虽然蒲从舟听不太懂,有点昏昏欲睡,但是现场的气氛非常激动,想必也是一场令人兴奋的极好的演出。
最后那维莱特带着蒲从舟去买了一份千灵慕斯,一仙一龙避开人群,躲在角落,享用着这美味的甜品。
“千灵慕斯好吃。”回去时,蒲从舟双手抱在脑后,歪着头看着那维莱特。
“其他的项目呢?”那维莱特为蒲从舟推开卧室的门,耐心地问。
“嗯……还行吧。”蒲从舟含糊不清地说,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不如璃月。”
“啊。”那维莱特脱下繁复的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看向蒲从舟,询问道,“为什么不如你们国度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