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说她想摸我的角。”甘雨红着脸说。
“她也想摸你的角么……”钟离失笑,目光轻柔地扫过甘雨面前的文书,思索了一会,才说,“我也能感知到,舟舟从未离开璃月……如此,大约是我想多了。”
“啊?”甘雨有些懵了。
钟离想了下,沉吟了会,问甘雨:“你认为,我是否应该满足舟舟的好奇心,让她摸摸我的角?”
“啊?”甘雨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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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从舟长呼出一口气,双脚落在那维莱特办公室的时候,恰好看到那维莱特正在办公桌前整理领结,看到蒲从舟,一点也没有意外的神情,说:“你来了。今夜有厄里那斯战争的追悼会,你或许愿意和我一起去。”
厄里那斯是曾经攻击过枫丹的魔神,而在枫丹人抵御并杀死厄里那斯一战中,她的血肉凝聚成了新的生灵——也就是美露莘。也正因为这个,美露莘被认为是邪恶的象征,想要融入枫丹廷时,引起枫丹群众的强烈反抗。
之前蒲从舟和那维莱特说过,想让美露莘回来的条件之一,是扭转美露莘在枫丹人心目中的形象,让枫丹人认为她们是“吉祥之物”,当时那维莱特提出的方案也确实是开一场追悼会。
但蒲从舟没想到那维莱特会选在这个时候。
蒲从舟愣了一会,下意识看向窗外——黑黢黢的一片,的确是晚上,震惊地问:“谁家把追悼会开在晚上啊?”
那维莱特也愣了下,才说:“我听你说,你今夜会来。”
……好家伙,是等我对吧。
蒲从舟还来不及分析自己听到这话时是什么感受,就见那维莱特转身,从桌上端起一碟子乳酪,温和地说:“今天时间匆忙,来不及置备甜点架。你如果觉得有些饿,可以先吃些……”
“得了得了都这时候了还吃呢。”蒲从舟无奈地说,推了一把那维莱特,催促道,“赶快去,我也想看看你怎么准备这场追悼会了……毕竟要扭转美露莘的名声,还是有些难度的……”
那维莱特被蒲从舟轻推一下,有些无奈,还是顺从着蒲从舟的意愿,将乳酪放回桌上,一边为蒲从舟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边温和地解说:“今晚的追悼会,会开办在欧庇克莱歌剧院……虽然说是歌剧院,但这里除去举办歌剧外,还是大型活动的举办场所——”
“行了,我这几天看了你们的国度那么多卷宗,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了。”蒲从舟伸了个懒腰,跟在那维莱特身后,边走边斜睨着他,“还有你们那个‘审判’……用‘开庭’‘审判’的方式来确定重大事务和解决矛盾,这种模式和‘璃月’真的差别好大。哎,如果不是你们的‘审判’都安排在白天,我真相亲眼见一见。”
“我会考虑。”那维莱特思索一会,认真地说。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在你们的国度的职位可是大审判官,那样你就要在晚上加班了。”蒲从舟无奈地说。
那维莱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才说:“我是想同你说,今夜,我们的神明也会参与这次的追悼会,你可以见见她。她是一位……很特别的神明。”
蒲从舟问:“她能宣布美露莘在你们的国度拥有很高的地位,让她们得到尊重和威望吗?”
那维莱特一怔:“不能。”
蒲从舟也怔住了:“那我见她干嘛?”
那维莱特和蒲从舟对视了一会,面面相觑。
“……算了算了。”蒲从舟放弃了,叹了口气,“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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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那维莱特带着蒲从舟来到欧庇克莱歌剧院,踏上雪白的大理石阶梯,蒲从舟还觉得那维莱特有点奇怪。他似乎在没话找话说?
不过见到枫丹神明的那一刻,蒲从舟总算理解那维莱特单独把她挑出来说的原因了。
太漂亮、太耀眼了。她戴着一顶优雅繁复的深蓝色礼帽,仰着头,走上舞台……对,欧比克莱“歌剧院”,因为是“歌剧院”,所以有舞台!
总之这位神明走上舞台的时候,所有的群众都爆发出一阵欢呼!
“芙宁娜!芙宁娜!”
……
民众们发出不住的欢呼声,呼唤着他们神明的名字。
蒲从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那维莱特说:“这、这可是追悼会啊。”
“对,”那维莱特冷静地说,“我事先和她说过了。”
果不其然,芙宁娜上台,轻咳一声后,就扬声说:“欢迎大家来参加这场追悼会!让我们在此,为在战场上牺牲的人们致以沉重的哀悼。”
说着,芙宁娜俯下身,脱下礼帽,深深鞠了一躬。
“哦!”民众又兴奋起来,齐声说,“哀悼——”
蒲从舟:……
这离谱的世界啊。
看出蒲从舟的震惊和无语,那维莱特斟酌了下,解释说:“这是我们的神明,拥有很多枫丹人的喜爱。”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蒲从舟喃喃说,“只是这样追悼会还办的下去吗,怎么氛围这么喜庆呢……”
“这也是我想要的。”那维莱特平静地说。
“……那维莱特大人?是您吗?”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芙宁娜吸引过去的时候,那维莱特身边忽然响起一个细弱的声音。
蒲从舟惊讶一挑眉,扭头去看,恰好看见一个腰间挂着水系神之眼的小男孩站在幕布后,有些羞赧地望着那维莱特。
“……佩蒂特先生,你好。”那维莱特定了定神,走到塔伦面前,说,“我认得你。不知你这些日子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