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想着,反正两个人也没什么关系了,严格意义上唯一存在的关系可能就只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可是上下级单独待在一起也实在很不像话。
为了缓解忽然尴尬下来的气氛,白芷转身进了自己房间,想着价格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等到真正收拾得时候才现,能带走的东西也也不多。
由于死每周周末才来这边过夜,所带的衣服也都是两天的量,屋子里那些多余的装饰也都不是她弄得,摆放挂件什么的,一概都没有。
忽然间,看着这间再简单不过的房间,白芷心里才悲哀地现,原来这里竟然没有一处能留有她的痕迹,寄宿到别人家里不好的就是:当别人不高兴,想让你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你才现能带走的除了衣服,就是这个别人没有一点眷恋的自己。
寄人篱下,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还真是无比地贴切呢。
一阵很强的关门声传来,才将在恍惚中的白芷拉回了现实中,她甩了甩头,透过窗明几净的窗户看向窗外,天空的颜色很是湛蓝,阳光还很温暖,云朵运行的痕迹也很明显。
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的对话和伤害,或许今天可以是异常晴朗和美好的一天,可是怎么会忽然搞成
这样的呢?白芷想了很久,也没找到原因,最后索性不想了,如果她和石南叶之间的感情真的就只有这样,也不能有什么后悔和可惜。
白芷收好东西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客厅四周也没有人,想来刚才的一阵关门开门声,是石南叶弄出的,可能是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再和她呼吸同一片的空气吧。
白芷最后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那沙,那窗户边,那厨房,那餐桌。。。。。。太多了,本来也不过是些生活的细节和场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这么鲜明。
白芷向来对待感情都一直秉持着保持适当距离的原则,是因为清楚地知道,过分的靠近,除了让你惶惶不可终日和惴惴不安以外,还会衍生出许多的担忧和愁思,一旦对方的感情表现程度达不到你预期的程度,你就会失望,就会愤怒。
最后再看了一眼房间内所有的陈设,将包里的钥匙放在鞋柜上之后,将鞋换上,鞋带一系,起身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上行李离开。
石南叶出门后,在小区内转悠了很久,他只是想冷静一下,可是当他转身看到白芷离开的背影的时候,心里本来压制下去的怒火就又蹭蹭地冒出来了。
原来他想,本来就是自己当初追着求着别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就知道她和广百川之间纠葛不断的情感,因为自信和相信,他没有过多的干涉过,甚至还将主动权交给了她。
可是她终究也是没有和广百川在一起的,在两个人日渐相处的日子里,他也越来越觉得,白芷是喜欢他的,是在意他的。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的小气和不理智了呢?
如果真的要仔细地深究起来,白芷会去找广百川,不管这中间他们有什么样的谈话和牵扯,可是终归还是为了他,而且,最后不也回来了吗?
可是,石南叶偏偏就是不愿意这么去想,他理智的知道所有的原因,可是他却因为白芷不解释,不愿意表达的态度而生气。
石南叶觉得自己很不可理喻,可是,他却不想低头去找她,当看到白芷的背影一点点从自己的视线来消失,石南叶所有的理智和纠结,一瞬间都全线决堤,霎时崩溃。
“我就搞不懂你了,你说你前期都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了,怎么还在关键的时刻就掉链子了?”丹青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盯着石南叶狠狠地瞧。
那神情,如果有把打火机的话,估计都能喷火出来,隔着老远都能闻见一股肉香了。
石南叶闷声不语,低着头喝着酒,夏帆在一旁看着也是着急:“我说领导,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失魂落魄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终于嘛,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了?”
石南叶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偏过头看了看一脸嬉笑的夏帆:“难怪麦冬没有安全感。”
夏帆的笑容一僵,表情有些凝固,悻然走开之后,拿起桌上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喃喃地说:“可我能怎么办?”
丹青看着自己的两位好友,破天荒地为了感情的事情神伤,有些得意起来:“哈哈,我说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现在你们知道,当初我情伤的时候,有多么难受了吧?”
夏帆和石南叶分别甩了丹青一个鄙视和戏谑的眼神,转而又喝起酒来,丹青静静地看着眼前两个为爱神伤的大男人,有些可怜起来,一把夺过两人手中的酒杯:“我说,你们两个别喝了,喝酒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你,”丹青看着石南叶说:“你呀,好好想办法去哄哄白老师,和解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