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当你的夫人,别给我乱作!”司徒锦冷哼一声,原本想着若是能调1教的好,贾赦两庶子庶女挂在其名下,行当家主母之权,管好后院,日后安安稳稳的当个老封君,但是岂料这性子拐不回来。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大堂。
不死也常伴青灯古佛得了。
司徒锦对邢夫人日后去处没一盏茶功夫就定了下来,但是不期然的想起自己貌似最近略微有些不对劲的缘由,心里就愈发的烦躁。
人都是有逃避倾向的,即使贵为皇帝也毫不例外,烦着烦着,就忍不住想“同甘共苦”。他不高兴了,让他不高兴的人也不能开心。
脑海里一浮现等会儿贾赦可伶兮兮的模样,那原本往下耷拉的嘴角就不受控制的向上弯了起来。
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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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皇帝离京的消息,贾赦处于关门放鞭炮的兴奋状态,但是介于皇帝还没动身,对于一水青葱宫女他沾染不得,于是将目光投到粉嫩嫩的小正太身上。可小皇孙们个个不向他说有空闲就有时间,人日日上书房都是有规矩限定的,学完文武,还要涉猎礼仪文物等等,忙的不得了。
只好灰溜溜的一个人静静的呆在私库里,两眼唰唰放光。
想他赦大老爷三爱好,孙子,古玩,美人。
一朝穿成皇帝,全部实现了。
大胖孙子不要太多,而且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最要紧的是,皇帝的宝库绝对是集天下珍品所在,恨不得全都搬回家。真想跟王夫人他们求教一下如何不着痕迹的蚂蚁搬家掏空库房。
“皇上,贾将军来了。”看着呆着不肯走的贾赦,戴权收到小内监的汇报之后,上前几步,道。
“不见,就说朕没空!”贾赦捂胸按下砰砰直跳的心脏,他正为珍宝而心跳加速呢,这哪来不懂眼色的。
“皇上,是贾将军。”戴权重复一遍,沉声提醒道:“贾将军今日略不开心。”话一说完,余光瞥见进殿的声音,顿时声若寒蝉,敛声摒吸。
“我还不开心呢!”贾赦下意识的回句,但是刚一说完,旋即一愣,他手中的扇子被人趁他不备夺走了。
王羲之题词的扇子啊啊啊啊!
贾赦目露凶光,伸手想抢回扇子,但一看人,瞬间耷拉下脑袋,“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就在贾赦垂头的瞬间,司徒锦忙缩回了手,先前两人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让他忽地激起一股电流,随后有一股恶寒席卷心头。
他若是对“贾赦”有兴趣,不该啊?这种让人槽心的废物点心一般的玩意,他从前肯定连多看也不会看一眼。
可若不是,那他对“自己”有兴趣。
对自己……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司徒锦脸色寒霜一片。
是不是有些传说中的自恋了?
探花林出场
被自己推断出的结论活生生的吓到,司徒锦雷厉风行的准备行囊,火速下金陵。
他要一个人好好的,静静的,不受任何干扰的,想想。
三月初的江南,处处风光无限好,一路顺水而下,览旖1旎之景,司徒锦命人暂停扬州,把林黛玉送回家。
“父亲,原是老太太极力相邀,如今不过半年,就送林家表妹回府,这般林姑父会不会私下……”贾琏踌躇了一路,眼看快到码头,终是拖延不得,面上露难色,犹豫了半天纠结的道:“姑父可是探花郎,又是巡盐御史,二品大员,简在帝心,您这样是不是有些……”支吾了许久,贾琏懊恼的垂头,他找不出词来形容此举。虽然他对姑姑印象为无,父亲似乎与姑姑姑父相处也不过点头之交,但是当初毕竟是以贾家的名义来接人的。
“三年三年又三年,翰林院有多少状元探花郎,你知道吗?”司徒锦看贾琏忧愁“忌惮”林家,不由悠悠的叹口气,“不可否认你姑父有才干,可是一个人才干之外,活在世间,人脉一词逃不了。”
“嗯!”听着“贾赦”的训诫,贾琏郑重的点点头,面露一丝向往,“据说林家祖籍姑苏,世代列侯,乃是书香世家!”他现在可知读书人有多好了。
“世间有一个词叫人走茶凉!”司徒锦眼眸斜睨了一眼贾琏,淡淡道:“婚,两性之好。当年国公……咳咳,父亲替敏儿选婿,一来其父母双亡,四妹一过去便是当家主母;二来贾家武转文之需,贾……”舌尖一转,司徒锦咬牙,“你爹我于四书五经等书概无兴趣,不爱读书却钟爱金石古玩,而贾政科考多次,连区区秀才都中不上,我们两与仕途上无望,故此少年举子,家世简单却殷实且清贵的林如海入了他的眼。”缓缓道来缘由,司徒锦耐心着教导贾琏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缘由。
“昔年父亲还在,虽为武官,无法插入文官集团,可毕竟还是重臣使得上力,呵呵,还有你外祖父,”司徒锦眼眸一闪,露出一丝的哀叹,道:“你外祖当年乃是帝师,原本与张氏一族联姻,张家本就看在老太太苦苦哀求,几乎“挟恩求报”的份上,我算的上高攀,但毕竟你娘成了贾家妇。亲家亲自上门求人情,在加上林如海自己本事不错,其在皇帝面前自然露了眼,自后不去提。但这便是官场,懂吗,一个林探花郎的诞生,家族的先前的培养,自身的才干,还有一个“引路人”,种种因素缺一不可。”
轰隆一声,贾琏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了,种种信息涌入脑海之中,心里万千疑惑旋即想要脱口而出,但是一张嘴,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